靳子跃忍住喉间的腥甜,攀上钢梁顶。
无休止的困兽笼斗,让他的精力难以为继,而体能有限,几乎每一招都必须带走一名异鬼。
对方的头目远远地出现,站在二层的观战平台。
那是一个肌肉壮汉,身上有金属义肢,半个肩头都是铁块,右手腕是一只粗壮的机械臂,像扳手一样一钳一松。
而在他的身后,一群手持刀剑的家伙,正目光不善地盯着自己。
以及最后面,默默跟着却双瞳涣散、没有自主意识的青一色。
目前地上的野兽尸体成堆。
那些拥有冯河暴虎的强壮型异鬼,除了派遣到正门迎敌的,剩下基本都已经被他切断了神经中枢,而飞檐走壁的迅捷异鬼,也所剩无几,比起先前蝗虫过境一样的漫天盛况而言,十不存一。
剩余最多的是身怀锋芒毕露的异鬼们,这个命辞不仅仅是用于触发意想不到的斩杀效果,更多在于强化异鬼的临场表现,在命辞的增幅下,大概率都能超水准发挥。
而靳子跃此时的匕首甚至已经无法再使用,无数次刀兵相碰,让匕首钝化。而vx神经毒素因为不好随身携带,被他藏了起来,浑身上下的能够使用的道具也所剩无几。
这种感觉,让他回想起当年只身一人,为了生活费在地下打黑拳的场景。
人鬼不论,胜者为王。
一次又一次的车轮战到最后,额头的汗水已经和血水融为一体。
男人颤颤巍巍地站在擂台上,等待着如狼似虎的竞争者。
剧烈消耗的过程中,那种胸闷压抑、张嘴欲呕的感觉,在告诉他身体已经在超负荷运转。
随着来者一声斥吼,所有的刀客、怪物们,都昂着头颅,迅捷地蹬地上梁。
靳子跃想起每一次打拳回去,闭着眼躺在沙发上,沁凉的手帕轻轻触及自己伤口的情景,还有手帕主人那冷漠的眼神,女孩带着几分置气,寒声逼问:
“今天赢了多少?”
每每想起,靳子跃总忍不住嘴角带笑。
“不多,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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