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费林林顺手帮他接通了电话,把手机放在他耳边,陆延干脆也不拿过去,就这样接听。
讲了几句话,费林林杵了杵陆延,示意他拿手机。
陆延看她一眼,拿过了手机。
这通电话他几乎谈了一路,费林林侧头看向窗外,看外面的风景一路飞速倒退。回去后刚好开饭,费林林吃完就下地下室了,直到陆延在外面敲门,她才从里面出来。
当家庭主妇这两年,她最大的消遣就是蹲在实验室,陆延不知道她在干什么,那些昂贵仪器的他不能碰,那些起伏的数据他看不懂,他甚至不能随意进去。不过这样已经很好了,好过她出门采买药材,常常是一两个月不回来,让他一颗心空荡荡的。
结婚之后,两个人相敬如宾,陆延想这样就够了,她在家里就够了,好歹离得不算远。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开始奢求更多,比如说现在,他居然跑下来敲门,真是不甘寂寞!
费林林开了门,一如既往是那张恬静如诗温柔如水的样子。陆延爱她这样,又无比憎恨她这样,她哪怕是对他有多一点情绪!
就在陆延心如波涛,汹涌澎湃无法自己的时候,费林林突然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唇角。
砰!
仿佛有烟花在陆延心底炸开,一时间绚烂无比,美得他说不出话,他只能看见眼前的人,后面一切都虚化了,包括里面的桌子上有一台没来得及关的笔记本电脑,上面大约是一封邮件。这一晚,费林林从来没这样主动过,所以陆延有些失控,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开始的,连上移过程都不肯有丝毫分离,小心地实施他曾经不敢想的疯狂念头。
他上辈子也许是一条泰迪,陆延情不自禁这样想自己。但是在不久之后,他认为自己是猪,如此蠢笨。
事情结束,夜幕已深,陆延围着浴巾,一边擦头发一边从浴室走里出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着急,头发还没有弄干又开始想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有浴袍却不穿,刻意裸露了上半身,像只开屏的孔雀。
很幸运,心思都没有白费,她还没有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把那台笔记本拿了上来。
费林林把屏幕转向陆延。
男人浑身热血突然冷了下去,唇角下压。空气里一片寂静,酝酿着一片迫人的压力。
那是一封英文邮件,邀请费林林去伦敦进行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