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路对面也有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在散步,也是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有来有往的一人一句。这就是灵魂伴侣吗?
陆延突然发现自己跟费林林是几乎没有话说的,没有什么可以讨论的,他们大多时候在沉默,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此刻,陆延的灵魂仿佛被放在火上炙烤,他没有办法理解费林林的思想,他听不懂,他无比妒忌那个跟费林林讲话的人,可他没有任何办法,还必须保存理智,不能插进去。
指甲不知何时已经扣进了掌心肉,他怨恨地想:为什么跟费林林聊天的人不是他呢?
费林林是很久之后才发现陆延有情绪的,那是在送走了路易斯之后,她洗了澡,论文写了一点。
已经半夜两点,她发现陆延很久不说话了,其实他和平时的模样没有太大区别,就是一个人坐在床上,身上的气息沉郁了些。
但她没有哄,她甚至不知道陆延又在气什么。
难道她凑上去问他为什么不开心吗?他从没开心过。只在做那事才表现出一点愉悦,可夜深了,她不想折腾。
于是躺在床上,合上了眼。
那个人还是不肯躺下。
费林林拉过他的手扯了扯。
片刻,陆延躺了下去,从背后圈住她。
“你跟路易斯关系很好。”
费林林闭着眼,终于明白这人是怎么回事了。
她有些无奈,“怎么又吃醋?”
“你想多了,我随便问问。”陆延嘴硬,“怕你被骗,路易斯家族的人都很狡诈。”
这话真真假假,他确实跟路易斯家族的人做过生意,生意场上人人唯利是图,但现在说别人狡诈他有故意诋毁的成分。而他是真的怕费林林看上路易斯,来个为爱离婚什么的,那是他无法承受的。
“嗯。”
费林林困得要命,在半清醒和睡梦之间挣扎,应得很随便。
陆延发现她呼吸绵长,已经睡着了,又气恼又没有办法。
第二天醒来,费林林已经把陆延吃醋的事情忘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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