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蕴章突然自杀了。
明明昨天还老老实实听医生的话,做了肾透析,然后自在地回家去了。
却在深夜给自己注射了药物。
费家一直是做医药的,虽然近来被费思思的瞎操作搞得快破产了,但弄点安乐死的注射剂不难。
费思思不知所措,天天在房间里面抱着枕头哭,毕秀连接受不了,白事是费林林办的。这是她第二次办白事,流程非常熟悉。
灵堂庄严肃穆。
律师当众宣布完遗嘱那一刻,费思思像条疯狗一样扑在了费林林身上。
“是你动了手脚对不对?”
“就是你害了我爸!!”
“费林林,你还有良心吗?!!”
尖叫声在葬礼上如平地惊雷般响起来,穿着黑衣服来参加葬礼的人纷纷侧目。
不怪费思思这样怀疑,因为在今天之前,来参加葬礼的人都以为费蕴章会把自己的股份给亲生女儿,没想到律师居然宣布公司股份全部留给费林林,不动产均分给费思思和毕秀连,私生子一分没捞到。
费林林任由她哭喊,把费蕴章生前最珍爱的那串黑色的佛珠扔进了火盆,回头,一边摸费思思的脸,一边轻柔地说:“思思,你再这样,别人会把你当成精神病的。”
脸侧的手白皙修长,手劲一下轻一下重,像个不知礼仪的变态。
费思思脸上挂着泪痕,怔住了。
她后退一步,避开那只手,对上费林林冷漠的目光,直接放声大哭。
费林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别太伤心了。”
费思思反而哭得愈发大声。
想看好戏的人们觉得没劲,献上菊花后离开。
费林林始终站在费蕴章的灵堂,看别人凭吊费蕴章。
夜幕渐渐降临,人们都走光了,外面的大门被大风合上。
穿着一身白衣的毕秀连突然说:“费林林,我们家养育你这么多年,没想到你这么恶毒!要不是你说了什么,费蕴章这么自私自利的人,怎么可能自杀?!!”
她站起来,指着人骂:“你是个疯子!”
声音带着哽咽后的沙哑。
费林林笔直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