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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还是她一贯的作风,不解释为什么夜不归宿,不逼问他为什么在这里又为什么失控,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也像多年以后他们已经白发苍苍了,她准点起床,敲响次卧的门,邀请他作陪,去吃个简单的早餐。
温柔是虚伪的外衣,她根本就是没那么在乎他,所以才会一直很好,温和地维持着表面的温馨。
是的,一定是不够在乎,仅仅只是哄他玩玩,才会绝口不提改变的原因,也从不过问他身边的女性。
偏偏让他在这虚幻的假象里被迷得得寸进尺,他不应该在那天晚上离开主卧的。如果不离开,至少能陪在她身边,至少能在她父亲过世的时候给她一个肩膀,而不是现在这样,只有一个迟到而自私的拥抱。
“先生?”
她好像又在喊他了。
不能再装听不见了。
陆延松开费林林的过程极其缓慢,就像摔下悬崖的人抓住了爱人的手,无限舍不得,甚至恐惧放开,可他得放开。
是时候应该找个失态的理由了。
“节哀。”
他说。
费林林沉默了。
“这种事情你应该告诉我,我至少……是你名义上的丈夫。”
白手起家之后,陆延再也没有对任何一个人用过这样小心谨慎的语气。
可是他们那么疏远,她连父亲过世办白事也没有用他给的两张卡。两张结婚证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可这联系也不算得牢固,他们都有提过离婚。
“抱歉,是我的错,我只是不想让你挂心。”
按照世俗的习惯,是应该告诉自己的丈夫。费林林也知道,如果跟陆延说了,他一定会陪在自己身边帮忙办白事,可是送走一个人渣这么有仪式感的事情,她私心想一个人完成。再者,她知道费思思和毕秀连一定会闹事,她不愿意陆延看到。
陆延的语气越发压抑:“这种事情,别再让我最后一个知道。”
她说好,陆延知道那是阳奉阴违。
楼下不远处就有早餐店。
他们隔着一瓶水竖放的距离并排走,谁也没有主动说话,气氛安静温馨。
早餐店里有很多客人。
费林林计划吃好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