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东林党人纷纷入狱之时,阉党成员,中城兵马司御史张讷再次上疏对东林党的根基之东林书院开炮,借着苏州事变的缘头,拱火似的再次对东林书院讲学人员的组成,社会的影响,以及所议的事等问题,都作了有意歪曲和无理指责诽谤。
天启虽然火大,但是脑子并不糊涂,而且去年就拆过一次了(天启五年被魏忠贤下了矫旨拆了一次,但是被东林党和地方官应付了事,只拆了一个象征意义大于讲学作用的依庸堂,也没当回事。但是张讷会来事呀,他再次诬称东林书院讲学有“遥制朝权”,“把持有司”之意,再结合东厂奉上的某些证据,东林党和其下设的书院再次被安上了“民生不得安堵,疆園不得宁帖,官吏无所作为,朝廷不得收正人之用”的名号。
最终天启帝还是被张讷的奏疏成功的拱火,但是也没糊涂,只是下令严查梳理东林书院。
天启帝是没糊涂,但是九千岁愿意装糊涂啊,于是去年关于拆除东林书院的矫旨再次发出。并以“邸报”的形式发布,传檄严令各地严格执行。
之前的苏州事变,即后来史称的“开读之变”震动全国。江南民众搞事的能力更是让横行霸道的厂卫谈之色变,后续出现关于江南地方的事情,厂卫的缇骑也是互相推脱,不敢轻易的下江南办案。没过几天,阉党成员应天巡抚毛鹭居然罕见的向魏忠贤奏报苏州“开读之变”的事件原委,疏中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的并未提及东林书院之事。丫的,你可是阉党,我罩着的,是一地要员,连个书院都拆不了,你是去吃干饭的吗?看过奏报的魏忠贤有些生气,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回复:“其苏常等处私造书院需尽行拆毁,不得有误,厂卫参督之,刻期回奏。”
旨意是下了,结果一等到晚上,一个厂卫也没南下,顿时让魏忠贤怒了,东林党都倒台了,你们还怕个屁,也太丢厂卫的脸了。顿时便叫来东厂和锦衣卫的头头说道:“明天赶紧派人,不然你们亲自走一趟。”
翌日清晨,锦衣卫北镇抚司某大堂内,一名锦衣卫总旗找到百户上司汇报工作。
“大人!”
“呦,卢建兴,你倒是来的挺早的啊。”
“大人,卑职昨天夜里办完了差,就直接睡在衙门里了。”卢建兴很是谦卑的说道。
“人都抓住了?”
“是,都是大人提前部署的好,功劳应该都是大人的,卑职在文书里也是这么写的。”
“嗯,很好,这个点还没到抽签派差的时候,你先下去候着吧。怎么,还有事?”看着身前没挪动脚步的卢建兴,身材胖胖的百户问道。
“这个,大人,卑职之前跟您提过的,这个关于补缺百户的事情?”
“呵呵,我说呢,怪不得睡在衙门里呢,在这里等着我呢?等着吧,上面还没点头呢。”
“大人,卑职之前可是已经按您的要求把银子交给您了,就连昨天晚上的功劳”
“卢建兴,泥塔吗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