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搞打击报复这一套,否则被发现决不轻饶。”
袁奎觉得自己被针对了。
现在他鼻梁骨折,额头高高肿着,晚上整夜整夜的不敢睡觉,他也曾血气方刚,抄社会的时候,也可以说是刀架到脖子上不皱半点眉头,但现在,那些黑暗里伸过来的拳脚,连雷伟帮这样的存在也在隐秘而凌厉的打击瓦解的局面,让他感觉自己的渺小。
但即便这样,袁奎内心仍然还是有那么一份怀疑。
“不可能吧?”
直到有一天,监室这边门被打开,有人把他给叫出去,面对鼻青脸肿的袁奎,这边的警官象征性的问了一下,又说是普法警官要拿他做典型,有个“在押犯人现身说法”的活动,准备准备,写篇意义深刻的检讨,到时候在蓉城十中给学生进行检讨宣讲,这两天给他换个监室。
十中……在押犯人现身说法……
袁奎还有些懵的情况下,转换了监室之后,发现那个八人监室里面,一个个人看到他进来,都纷纷起立。
“袁奎哥……”“袁哥……”
“我们……”
“也进来了……”
都是袁奎认识的,片区的混混社会青年,这其中有几个,当初他打程燃的时候,就在现场,譬如说当时扬言要让那个学生跪着不穿裤子自打耳光的长头发青年高庆,还有耳朵打着耳洞,穿着韩流运动服,打架号称坦克,当时也扬言要让程燃喝“黄酒马尿”的孙峰“孙大胖子”,这些人曾经在袁奎被抓进来后,还出现在十中附近威吓的。
实际上事后哪怕十中外面有警车巡逻,这些混子也在外街故意有恃无恐游荡,甚至有的还无视巡逻车,光明正大的就在十中校门口,什么都不做,就对程燃嬉皮笑脸恐吓的。
如今,都在这里了。
片刻后,看着这些人身上的监服,袁奎开口,“你们,也是……‘在押犯人现身说法’?”
一群人点头。
袁奎脑袋里像是洪水溃堤。
然后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种寒悸的感觉,从背脊涌上脑门。
那个一直萦绕脑门不通透甚至不愿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