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念头急转,如果他的判断是正确的,那么他对皇甫天雄还要再多加一个评价——虚伪。
这两人的一问一答并没有用去多长的时间,在众人都对念兽、念蛊这两个词汇带着陌生与探寻的时候,两人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那些蝗虫身上却有了变化,只见那些蝗虫一只只从赤红的眼睛开始,那赤红漫延到了全身,没有多久便都变成了血色凶虫。
那血色并不仅仅只是颜色而已,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既是刺鼻,又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这样的血腥气息,这些蝗虫到底得是吞食了多少生命。
一股寒意升起而又散去,只是那种短暂却又充满危险的感觉,让所有人都深深地烙印在脑海之中。
佛光时而敛,时而盛,时而淡,时而散,时而又聚,金光与红光彼此交替,相互混合,此消彼长,不断的拉锯之中,那些蝗虫的凶性却去
了大半,突然一只只落到地上,恢复到原来的颜色,连眼中的赤芒也都消失不见。
这一变化是一个过程,但这个过程太快了,让在场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料想不到。
那些蝗虫竟然在与佛像的争锋中失去了凶性,变得平和,变得普通,甚至可以说变得无害,就那样停在地面上,对于周遭的人视而不见,对于有多少双眼睛聚集在自己身上,也丝毫不以为意。
皇甫天雄阴沉着脸,挥手招来一只蝗虫,仔细打量许久,发现这蝗虫并没有受到任何损害,只是凶性完全被抹去而已,微微松了一口气,手一招,将那些蝗虫全部收回到储物袋中,看着那依然完好如初的半身佛像,默然不语。
古婆婆道:「仙古书籍对佛门神通有所记载,曾经的佛门度化众生,不仅仅是人,花鸟虫兽他们都一视同仁,人生之愿也包含了人生之念,区区念蛊就想摧毁这尊佛像,无异于班门弄斧,不过它们多多少少还是发挥了点作用,这佛像的愿力损耗了一丝。」
可惜,这损耗的一丝很快在众人的注视下恢复了,甚至更强盛了许多。
皇甫天雄的目光透出寒意,道:「古老太婆,你是活久了,活得不耐烦了是吗?」
古婆婆冷笑着瞥了皇甫天雄一眼,又看了看他怀中的皇甫青一眼,道:「怎么?老身说两句你也受不住,但我看你儿子死了你挺冷静的。」
强烈的杀机几乎要凝成实质,皇甫天雄朝古婆婆踏出了一步。
阴婆婆冷哼一声,拐杖往地面一点,一股波动扩散开来,但并没有任何攻击性,但却是拦在古婆婆和皇甫天雄之间,道:「这是什么时候,又是什么地方?你们还有时间斗?」
古婆婆似乎很给阴婆婆面子,扭头不语。
皇甫天雄目光微闪,冷笑道:「阴老太婆,这些年里我可就最服你了,阴女教的修行功法本身就有驻颜之效,阴女教里出来的女修士也都是以色娱人之辈,倒是你硬是走出一条完全不同的路,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