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了。
“坦夫?”
半晌,鲁宗道这才发现自家妹夫不仅没有跟着高兴,反而皱起了眉。
“你怎地一点也不高兴?”
“唉。”
吕夷简叹了口气:“姐夫,在我看来,此事可不是什么好事,反而有可能触怒那位。”
一提到这事,鲁宗道脸上的神色当即一变。
“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岂能因为太后一人而决?”
“是,姐夫你说的对。”
吕夷简点头认可,不过他心里的有些话并没有宣之于口。
他很清楚,太后的权力是来自于先帝,但先帝已然登遐,而今的官家才是太后的底气。
先帝仅有官家一子,太后别无选择。
简而言之,太后不敢行那等事。
因为没了官家,太后也就失去了最大的保障。
但不敢归不敢,并不代表太后没有制衡之法。
官家的年纪就是最好的‘武器’。
只要官家一日不及冠,太后就有理由继续坐在那个位置上。
当然。
吕夷简和鲁宗道不是同一类人,鲁宗道是铁杆的保皇派,而吕夷简则是投机派。
他是一个纯粹的政治家,讲究左右逢源。
不论是太后,亦或者官家,他都不会得罪,在保证皇权的延续下,他不会展露任何明确的倾向。
因此,他想的远比鲁宗道要多,也要足够深远。
‘也不知太后会如何作想?’
吕夷简转头朝着窗外看了一眼,此时天幕已然暗沉。
一时间,吕夷简竟分不清此时的天象,到底是黎明前的黑暗,亦或者是永夜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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