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纶面色通红的从席间站了起来,然后对着范仲淹长揖施礼。
“希文此言,当真是令人心神往之,请受我一拜!”
此时此刻,张纶心中的震动简直难以言喻,他和范仲淹相识已久,但从未像今天这般。
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瞬间,他心里除了激动,剩下的只有惭愧。
小了!
格局小了!
和范仲淹一比,他便如那萤火之光。
“使君,当不得如此。”
见状,范仲淹连忙起身,一个箭步踏至张纶面前,便欲将其拉起。
结果谁知,一拉没拉动,二拉,还是没拉动。
如此反复数息,张纶才不紧不慢的直起了身子,而后但见他端起酒盏,再次施礼道。
“希文此言可以为师矣!”
“这一拜,当得,当得!”
范仲淹面露无奈,叹息道。
“使君,你这让我如何自处啊。”
张纶呵呵一笑,直言道。
“以前如何,以后便如何。”
……
……
……
丁府。
后院书房。
在下人眼中风光无限的大总管,此时便如一条惶惶之犬,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
“相爷,人死了。”
“死了?”
丁谓先是惊诧,然后怒火瞬间从他的心头涌起。
砰!
重达十数斤的砚台直接砸在了大管家的身上。
卡察!
大管家只觉得左肩部位发出一道轻微的骨头断裂声,剧烈的疼痛不由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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