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完全擦干净的血迹。
众人不由得往后一缩!旋即就是更大的叫骂声,响彻云霄,似乎要和城外的火炮声相互媲美一般,但是没有人再敢上前了,只是间隔了一段距离,愤怒的喷吐着唾沫。
裴辑在骂声当中不为所动,甚至连多看几眼都没有,直至裴辑在人群当中看见了裴徽的身影。
『二兄,怎么你也来了?』
裴辑将战刀收起,脸上露出了几分的苦涩。
人群略微往外分了分,让出一条路来。
裴徽身形较为薄弱,或许是读书多了,多少有些近视,使得他的眼神略有些分散。
裴徽走上前,脸上同样也有些无奈和苦涩,『我也不想来。』
古式对话到此为止。
之前曹军扑城,像裴徽这样的近视眼,当然不适合守城战。
毕竟刀枪无眼,裴徽若是强行上阵,一不小心说不得自己就扎了自己,所以他一直以来都是在城内做后勤调配协调的工作,反而因为如此,和城中的裴氏族人以及安邑大户,多了几分的交情。
如今听闻裴辑要开城门出去,便也是被族人拉着,不得不来。
『小弟建议,是尽快离开此地。』裴辑看着裴徽说道,『安邑不能再待了……骠骑军只是会打开一条路,不会进城!骠骑没动骑兵!这说明什么,二哥你不可能不懂……现在是最好的机会,能走多少就算是多少,要不然……城中如今情形,二哥你也不是不知道……』
裴徽沉默了片刻,『就不能再等等?等这胜负一定……』
『胜负?』裴辑冷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这还需要等么?曹军大营内有兵卒调动迹象,我们现在出去,算是助骠骑绵薄之力!真等到胜负已定,算是什么?还能算是什么?』
『……』裴徽沉默不语。
这种浅薄的道理,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地方,所以重要的点并不是知道道理,而是知道了之后怎么去做。
骠骑军一来,曹军便是立刻缩了脑袋,龟在大营之中。
骠骑只不过是统领了河东临汾外加北地阴山的一部分兵马,就能压得曹军无所适从。
是的,等最后确定胜负,才将筹码放上去,无疑是最为稳妥的,可是这样的『稳妥』,真的就是符合裴氏需求么?
裴徽并没有在骠骑手下承担多么重要的职位,其实也是因为之前的『胜负未分』。当年裴徽在守山学宫之中,在司马懿离开之后,便是得到了大比的优等,可是裴徽并没有像是王象一样,投入了斐潜的官吏架构当中去,而是还有一些游离在外的感觉。
游离在外,当然就是比较轻松的因果链。随时都可以偏左,或是偏右,抑或是继续在中间待着,骑在墙头上……
裴辑回头看了一眼那破烂不堪的安邑城墙,『墙都快塌了啊……现在不走,难道真要等都塌了,再做决定?』
关中和山东,当下确实是没有确定出胜负。
之前裴氏是裴茂做主。裴茂年岁大了,当然更希望的是稳定,和谐,一切都别发生什么变动,即便是他年轻的时候曾经有多么远大的理想,但是等他年龄上来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