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暗弱之君?你说的是扶苏吗?”
李水连忙摇头:“臣只是举个例子,绝无所指。”
嬴政笑了笑,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北方的祸患,倒容易解决,无非是厉兵秣马,训练士卒罢了。而庙堂之上的祸患,才是真正的大祸啊。”
“商汤原本是夏之藩国,周文王,亦是纣王臣子。更不用说,田氏代齐,三家分晋。这些不甘寂寞的朝臣,才是朝廷最大的祸患啊。”
“对于这些人,若弃之不用,如何治理天下?他们不是夷狄,可以一举灭掉,再无祸患。因此,既要用他们,又要防他们,难啊。”
李水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即使在后世,皇权与相权之争,也一直是庙堂斗争的一大主题。
嬴政作为第一个大一统的皇帝,能迅速的认识到这一点,不愧是千古一帝。
李水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到嬴政说道:“那第三个祸患,又是什么?”
李水说道:“第三个祸患,来自庙堂之外。那些黔首,那些百姓。一旦活不下去,便有可能造反。走投无路之人,很容易被煽动起来。到那时候,天下大乱,生灵涂炭。”
“这是最惨烈的改朝换代的方式。往往要战乱数十年。死伤无数百姓。而前朝的公卿贵族,往往被屠戮殆尽。”
嬴政听了这话却笑了:“此言差矣。黔首怎么会造反?自古至今,唯有王侯将相,对皇位有觊觎之心。那些黔首,胆小无知,也无此能力。”
李水也没有争辩。确实在秦以前,从来没有农民起义。否则的话,陈胜那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也不会那么石破天惊了。
嬴政根据自己的经验,得出来黔首不会造反的结论,倒也情有可原。
嬴政将身子向李水的方向凑了凑,说道:“朕之心病,全在第二个祸患上面。你可有良策,令朝臣循规蹈矩,永无叛逆之心?”
李水犹豫了一会,忽然心中一动,似乎,还真的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但是李水有点犹豫,有点不敢说。
这办法说出来,他就会变成第二个商鞅。
在使秦强大的同时,会遭受到无穷无尽的非议,最后如同商鞅一般,受车裂之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