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牛羊,从匈奴进入大秦,动静一定不小,可是直到现在,都没有听到风声。”
忽然,赵高心中一动:“不对,槐谷子,恐怕要逃跑。”
“秦人讲忠勇,如果赌命输了,一定会甘愿奉上头颅,即便如王离一般,舍不得死的人,也会拿出钱财来赎命。”
“可是槐谷子不一样,这人脸皮极厚,根本不管什么面子,可能眼见赌约不胜,脚底抹油就逃跑了。”
“是了,一定是这样。等到明日,文武群臣,都等在商君别院。而槐谷子迟迟不来。大家寻找一番才发现,这家伙已经逃之夭夭了。”
赵高很快将李水猜的透透的,他心里面盘算着,明日要派人将商君别院团团围住,不给李水溜走的机会。不,今晚就要围住。不不不,下朝之后就要围住。
李水不知道赵高的心思,他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动安如山。任由马凌暑在那大放厥词。
马凌暑意气风发,说道:“陛下,匈奴人能不能送来牛羊,槐谷子是不是匈奴内应,事关社稷大事。臣斗胆请求陛下,明日移驾商君别院,亲自见证。”
嬴政看着马凌暑,淡淡的说道:“允。”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内心深处,已经把马凌暑烦透了:“此人简直就是朝堂上的搅屎棍,治国之策,一无所长,攀咬大臣,倒是拿手好戏。整日浪费朕的精力,此间事了,一定要好好调查他一番,若他有罪,立刻坑杀。”
想到这里,嬴政急不可耐的宣布:“朝议到此为止,诸卿退下吧。”
百官纷纷向外面走去。
议政殿外,李信小声对李水说道:“槐兄,你的牛羊当真到了?”
李水很肯定的点了点头:“不错,我的牛羊到了。”
李信纳闷:“为何没有听到风声?更何况,若沙提烈真的送来牛羊,依照你的性子,恐怕早就大肆宣扬了吧?”
忽然,李信反应过来,说道:“槐兄,我说的是沙提烈送你的牛羊,可不是你自己的牛羊。”
李水说道:“沙提烈把牛羊给了我,可不就是我的牛羊了吗?”
李水被他绕的有点晕,不过他见李水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也就放下心来了。可能……牛羊真的到了,而槐兄故意示弱,是想要引蛇出洞。
李信刚刚给自己找了个解释,谁知道李水就低声对李信说:“李兄,你府中有多少马匹?借给我凑个数,此间事了,我再还你。”
李信顿时有点无语:“牛羊需不需要我借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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