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端,也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田敬忽然站起身来,举着酒杯说道:“来来来,槐大人,你我共饮一杯。”
李水有点纳闷,心想:“我跟你很熟吗?干嘛要共饮一杯?这种故意套近乎的人,很讨厌啊。”
不过看见田敬热情洋溢的样子,李水也就站起来,一饮而尽。
田敬笑呵呵的说道:“老夫买了槐大人的宅院,也算是和槐大人相交甚笃了。”
李水有点摸不着头脑,心想:“这是什么逻辑?在场的权贵,在场的豪强,哪个和我没有宅院的交易?他们和我相交甚笃吗?我怎么感觉不到?”
田敬又说道:“既然你我是至交好友,我就有话直说了。”
赵腾差点笑出声来,心想:“槐谷子也有今日?莫名其妙,做了别人的至交好友?”
李水有点无奈,淡淡的说道:“田兄有事,但说无妨。至于是不是至交好友,日后再说吧。”
田敬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在下家中原本有一老奴,名曰计奴。此奴胆大包天,竟然逃走。听说到了咸阳,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进了商君别院。槐兄,怕是被他蒙骗了。因此,在下厚颜向槐兄讨要此人。”
此言一出,所有的咸阳权贵都安静了。
众人纷纷在想:这田敬,好端端的招惹槐谷子干什么?上次阎乐抓了他两个匠户,最后落得家破人亡。现在你又讨要计奴,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至于关东豪强,则有些纳闷的看着咸阳权贵,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忽然这么诡异。
而田敬,更是莫名其妙。在他看来,计奴只是个奴隶罢了。还不如一匹宝马值钱。自己既然已经结交了李水,今日又其乐融融,跟他要个人,应该不难吧?
于是田敬就笑眯眯的说道:“槐兄,可否将此人交给我?我愿意送槐兄良驹一匹。哈哈,你可是占了个大便宜啊。”
李水挠了挠头,说道:“怪不得田兄千里迢迢,从齐地赶来咸阳,原来是为了计奴。此人如此重要吗?”
田敬被噎在那里有点说不出话来。我是为了计奴来的?我是为了科举加分来的啊。
不过这两个理由半斤八两,都不太光明正大。
好在田敬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呵呵一笑,说道:“如今天下一统,咸阳乃皇帝居所,贵不可言,吾等迁来咸阳,理所应当啊。”
豪强们都连连点头,说了些什么“人往高处走”、“瞻仰天颜”、“此间乐,不思关东”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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