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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伯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反贼怎么来商君别院了?不会牵连到我吧?
项伯的第二反应是:我必须装作不认识他,尽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家伙。
于是项伯沉声说道:“兄台有何见教?”
项超气的火冒三丈,他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化名景盖,自称景绻胞弟。”
项伯顿时无语了:“我化名景鲍,也自称景绻胞弟。”
项超低声说道:“所以你若装作不认识我,反而会引人怀疑。”
项伯叹了口气,只好说道:“何苦来,又来害我?”
项超咬着牙说道:“项梁已经在楚地战死,你可听说了?”
项伯沉默了,良久之后,淡淡的说道:“我早就说了,谋反乃是无稽之谈。我也曾写信劝过他,奈何他固执己见,不肯听我的。今日有此一败,实乃咎由自取啊。”
项超差点气晕过去:“手足兄弟,你岂可如此冷漠?”
项伯说道:“我并非冷漠。项梁战死,我心如刀绞。然而错了便是错了,你可不要学他,再深陷其中。”
项超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以为你投靠了槐谷子,便可以置身事外?项梁谋反乃是大罪。你的身份一旦泄漏,必死无疑。倒还不如与我一道,扶助羽儿,再举义旗。”
项伯缓缓地摇了摇头。
项超正要再斥责他,忽然发现他胸前似乎挂着很多东西。
项超伸手拽了一下,从项伯的怀中拽出来了一片铜牌,黄澄澄的,上面铸着两行字:大秦栋梁景鲍;商君别院颁。
项超又拽了一下,又拽出来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垦边英雄景鲍;商君别院颁。
紧接着是第三块牌子、第四块牌子……
项超一连拽出来了九块。
他有些诧异的看着项伯,脱口而出:“你的脖子不累吗?”
问了这句之后,项超又觉得有点不合时宜,于是改口讽刺说:“你为了秦人,倒是尽心尽力啊。但愿将来被杀头的时候,秦人能记起来这些。”
项伯咧嘴一笑:“谪仙早就有规矩。集齐了十块牌子,便可以换取一面金牌。拥有金牌者,无论多大罪过,谪仙都会为他在朝堂上求情一次。”
项伯晃了晃自己胸前的牌子:“我还差一面‘国士无双’,便集齐了。只可惜,这面奖牌不好得,我得的最多的还是找矿能手,已经有三面了。我自己留了一面,其他两面也用不着,已经送人了。他们答应我,如果得了国士无双,会转送给我。”
项超看着项伯,已经彻底无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