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为枳。任何一个大楚的忠臣义士,进了咸阳城都有可能背叛。”
“槐谷子是如此,项伯是如此。如今的项献,恐怕也是如此了。”
三脚拍了拍项羽的肩膀:“劫囚,不可能做成。秦人守卫森严,你这一趟无异于送死。你即便将项梁将军救出来,若他听说自己已经声名狼藉,那还能活下去吗?最后依然是个死。”
“故而,你不如留在商君别院,伺机杀了槐谷子报仇。”
项羽缓缓地点了点头。
三脚叹了口气:“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义弟啊,你好自为之吧。”
项羽向三脚行了一礼,极为诚恳地说道:“若非义兄,今日我项氏危矣。”
三脚苦笑着摇了摇头。
项羽把三脚送到了门口,然后回过头来,对等在身后的项氏子弟说道:“今日不去劫囚了。都回去睡吧。”
说这话的时候,项羽一直偷眼观察着项献,果然发现他轻轻地松了口气。
项羽心中大恨,恨不得一剑把他的脑袋切下来。只不过现在是在商君别院,贸然杀了项献很麻烦,因此项羽没有动手。
其实项羽没注意到,其他的几个项氏子弟,也都松了口气。毕竟在他们看来,劫死牢简直就是去送死。
项氏子弟都走了,项羽在矮榻上坐着,一夜没睡。
而三脚悄悄地去见了李水。
李水问:“如何了?”
三脚小声说:“小人已经成功的劝阻了他,并且把祸水引到了项献身上。”
李水点了点头:“这样也好。让他们吃了十几日的泻药,便是一头猪也该发现不对劲了,这药要停一停了。你先回去吧。”
三脚应了一声,又悄悄地离开了。
第二日清晨,项羽把所有人叫到一块,一脸严肃地说道:“项献,你给我们下了什么药?”
项献懵了:“什么?”
项羽说道:“为何我们连日来腹泻不止?是不是你从中捣鬼?”
项献一脸委屈:“没有啊。”
项羽又说:“那为何偏偏你没有事呢?”
此言一出,周围的项氏子弟都一脸疑惑的看着项献,他们也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劲。
项献快哭了:“在下,在下也不明白啊。或许是我能适应咸阳城的气候。”
项羽嗯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是啊,你在咸阳城中,如鱼得水,已经舍不得走了。”
项献百口莫辩,忽然向旁边的石头撞过去。
有两个人把他拦住了。
项羽淡淡地说道:“你也不用寻死觅活,你死在这里,我们几个反倒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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