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感激不尽。”
冯刃疾连忙行礼。
李斯和王绾对视了一眼,心里面都有点感慨:胡亥公子,倒是很会做人啊。眨眼之间,把一件丢人的事,扭转成了虚心纳谏,以此获得陛下的好感。
好心机啊。
李斯和王绾正在叹服的时候,在旁边端酒的仆役忽然把酒杯放在旁边,趴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说道:“陛下,陛下饶命啊。”
嬴政愣了,问那仆役:“饶命?”
那仆役说道:“小人乃是肤施人氏,今日陛下有令,可以自由迁往他处。小人……小人想要离开上郡,可是今日正巧赶上小人当值,要在这里伺候诸位大人宴饮,小人实在是走不脱……可过了今日,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胡亥:“……”
他快把牙都要碎了,这个家伙,真是该死啊。
胡亥深吸了一口气,和颜悦色的对那仆役说道:“你放心,本公子以前制定的政令,确实有些严苛了。明日便会更改,你无需多虑。”
那仆役连连称是,然后继续一脸哀求的看着嬴政。
很显然,他是彻底被胡亥给吓怕了,一秒钟都不想呆在这里了。
嬴政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你走吧。”
仆役十分感激的向嬴政行了一礼,然后飞一般的跑了。
嬴政站起身来,看了看众人,有些疲惫的说道:“朕累了,尔等退下吧。”
…………
当天晚上,嬴政在胡亥的肤施城住下了。
百官也都在胡亥安排的客房休息。
老实说,胡亥的饭菜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客房倒是顶尖的。房间中的器具被褥,都十分华丽。
王绾躺在矮榻上,正闭着眼睛算账。
如今周贵还在咸阳城中卖奖牌,这奖牌不好卖啊。那些朝臣嘴上虽然没有说,但是都在等着王绾还钱。
一想到还钱,王绾就一筹莫展。
咸阳城外,倒是有一块地,倒也值上一些钱。可堂堂丞相,居然要卖地还债,这成何体统啊?
王绾正想到这里,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王绾问道:“何人?”
问这话的时候,王绾有些不快。他的房间外面,应当有人守夜的。难道说,守夜的人也逃亡他乡了?
这时候外面的人低声说道:“丞相大人,是我,胡亥。丞相不必奇怪,我没有让守门仆役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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