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亏,也就认了。
但这次不同,那孟家女儿身上留着孔家血脉,千年圣人世家,当世九姓第二,堪与皇族相抗衡的顶级大势力。
我小小吴家,可承担不起这般重责,所以荀兄也不必白费苦心了。”
荀敏半晌也不说话,良久,方才吐出一口浊气,带着怨愤,
“可我真是不甘心啊,苦心筹谋多年,为家族忙碌,眼看父亲年事已高,逐年放权,登顶有望,竟出了这码子事,让我多年心血付之东流,真恨当初生下那孽畜之时,没有将他摔死在地上。”
这口吻当中的恨意,真是倾尽五湖四海都洗不清,甚至直接盖过了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感情,可见他心中的不甘,不愿。
有些男人,天生就不安分,权力欲望重,所谓美酒,美人,皆可抛弃,唯独不可舍弃权力,荀敏便是这般人。
本已走在通天大道上,却半途而折,他甚至都产生一种趁其不备,灭掉灵武孟家,将此事掩埋的想法。
好在,他尚且有理智,没敢做出这么丧心病狂之事。
吴遵远却是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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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可不甘心的,你也好,我也好,生了孽子,就是命,没有好好教导,让他们胡作非为,招灾惹祸,更是过,有今日之事,全是咱们咎由自取,何必怨天尤人?”
相比起荀敏,早已有放手之心的吴遵远不论是心境,还是心态,明显都更高一层。
并不认为荀敏在此事当中,一点责任都没有。
若是他安生教导荀涛,都不要求如孟昭这般优秀,只做一个安心,本分的人,也不会出现今天这种情况。
荀敏被数落几句,再加上方才几句宣泄之言,倒是冷静下来。
他仍有不甘,仍有不愿,也不辩解,从怀中掏出一本蓝色封皮的册子,按在桌上,推到吴遵远的身前,
“看看吧,这些年你们吴家借着荀家之威,做的好事,桩桩件件,简直触目惊心,若不是被我压下,老头子早已向你吴家问罪了。”
吴遵远初时还不以为意,他行事谨慎,作风小心,岂是那么简单就被人抓住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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