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坐的谢傅两人招手。
这位贵妇人见谢傅和胡地全两人一动不动,皱眉道:“愣着干什么?抬轿子去啊。”
这……把他们两位当轿夫了?
胡地全反应过来,朝地上吐了口沫,“呸,看不起谁啊,狗眼看人低。”
胡地全身边的两个大汉却立即起身窜前,这名贵妇人却摆手道:“要四人大轿,四个人!明白吗?”
大厅宾客跟着涌到门庭,争先恐后的。
“陈都知,坐我的轿子——”
“陈都知,还是坐我的轿子吧,王兄是两人轿子,我的是四人大轿,得劲——”
“林兄你还好意思,你那四人大轿是四个老弱病残,死样怪气的别走到半路一个脚软,把陈都知给摔了,还是坐的轿子吧,我那四个轿夫年轻力壮,脚程忒快,爽的飞起——”
“钱兄,你没看陈都知已经喝了不少酒吗?太快岂不是把陈都知颠簸吐了,我那四个轿夫正值壮年,抬轿二十年,经验丰富,该快时快,该慢时慢,保证陈都知坐的舒舒服服,跟坐在肉椅子上没有什么分别——”
从四位年轻公子的对话中可以看出,之间看来认识,平时关系应该不差,为了让陈都知坐上自己的轿子,却不惜互损起来。
如群星捧月般走出来一名女子,身材高挑,身穿束藕罗裙,乌发云鬓,肤洁神逸,颇具英美之气,只是此刻双颊红晕,一双秋眸带着微微醉意。
数位公子比这位陈都知要先窜出青楼门庭,站在大街之上大声呼喊。
“轿子——”
“轿夫——”
“王猛——”
“谢流氓——”
……
在暗处休息的轿夫听见主子的呼唤,立即抬着轿子飞奔而来。
顷刻之间,这秦楼门前就出现好几顶轿子,一些坐车马车过来的公子,扼腕叹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就坐马车来了呢。
胡地全目瞪口呆,这变戏法呢,哪凭空冒出来这么多顶轿子。
数名公子围在陈都知身边,争先恐后,“陈都知,坐我的轿子。”
一把好听悦耳的声音传来:“累各位公子没轿子可回去,清澜心有不安,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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