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心中已经打算到时候有什么突发情况,拿这无迹酥脉来对付张凌萝,心里感觉踏实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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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傍晚时分,谢傅立于蟠门城楼之上,背手而立,极目远望,虽敝服垢衣,却也又几分容奕气华。
无论儒者山人还是市井细民,谁没有几分清高的灵魂,在这山河壮阔面前,谁没有几分豪情壮志。
这蟠门城楼,他早就想来了,看一看这苏州河波急水,看一看这山河壮丽。
是的,当日胡地全提及七巷九坊,他就仰慕神往,此刻他便在此地,只是心事重重,少了几分洒脱自在。
渐渐的夕阳西下,西南群山青翠妩媚渐隐朦胧,沃水辽阔的京杭运河上的画舫楼船却华灯初上,慢慢的,白波未隐,画舫楼船如烽火,成为一道彩绸卧于横波之上。
谢傅嘴上轻轻吟道:“小灯寻月山不见,一半红尘一半禅。”
山河画意尽在我心,心中柔情万千又有慷慨赴死的激扬,便如谢傅此刻一般。
胡地全突然出现在谢傅身边,见谢傅闲立,埋怨道:“喂,我奔波半天,你却一直偷懒,算了算了。”
谢傅笑了笑,并没有解释,他其实也并不轻松,就像当士兵只需拿着兵器往前冲,做将军的却需纵观大局,运筹帷幄,嘴上应了一句:“我喜欢这景,一时忘忧,便多看了一会。”
胡地全笑道:“谁不喜欢这景。”说着低头望向城下的苏州河,画船歌舫鳞次栉比,柔橹轻摇,笙歌载舞,不胜欢乐。
放眼远望,京汉运河之上更是红灯点点,纱灯映水,河色绚丽。
一艘巨大楼船映入两人眼中,由于离的遥远,船貌不是很清晰,却能看到船上点灯百盏,百灯齐耀宛如运河上一颗璀璨明珠,极具奇丽。
胡地全忙道:“那就是张凌萝的楼船。”
谢傅点了点头,“我盯了它一整天了。”
胡地全道:“听说这这艘“月不落”彻夜通亮,就这样游荡在运河之上,唉,我们这些穷人点灯都需节省,这些权贵却如此铺张浪费。”
谢傅疑惑,“月不落?”
胡地全笑道:“我打听到,这艘巨大楼船,张凌萝给亲自取了名字,叫月不落。”
谢傅呵呵一笑,“月不落,这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