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闻言这才恍悟,这楼船准时靠岸,准时离岸,他可没有这么大的权力让船回岸,这脏东西留在船上,又……想了想,开口道:“你跟我来。”
谢傅立即跟上,曾管事却一惊一乍的立即窜前几步,回头骂道:“你这脏东西离我远点,想害死我吗?”
曾管事将谢傅带到柴房,说道:“今天你就在这里待着,一步都不准离开柴房,要是让我看见你走出柴房一步,我就把你直接扔下河。”
“吃饭的事,我会叫你兄弟给你送过来,明天一早你就下船。”
谢傅看这曾管事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暗暗一笑,只怕你不敢再来了,肺病是会传染的。
曾管事走后不就,谢傅头就探出柴房张望,这会还早,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之中,正是活动的好机会。
见此人贯头束发,一身白衣,腰束简单蹀躞带,衣着飘逸中又带有几分正式,给人第一感觉就是个乐师,只有乐师才会这般穿着,贯头束发。
来的正好,他正要找机会打探清楚,混入雅乐队伍中去。
谢傅朝这人迎了上去,这人脚步匆急,走路比谢傅快了数倍,谢傅才走了几步,这人已经来到跟前。
咦,有点眼熟,谢傅记起来了,刚才上船的时候,这人也跟着上船来。
谢傅有过人的记忆力,加上今天他特意细心观察每人每物,所以记得特别清楚,可以肯定刚才跟他一起上船的就是此人,上船的时候见此人没有抱着菜肉,还留意几眼。
既然是乐师,为何不是呆在船上,而是在那个时候上船。
带着这个疑惑,谢傅朝此人手上看去,尽管此人匆匆与他擦肩而过,谢傅还是看清楚了他的手十分修长,指尖处有明显老茧。
这分明就是一双吹奏匏类乐器的手,显然此人确实是一名乐师。
这人匆匆进入谢傅刚才出来的那间柴房,很快又行了出来,对着谢傅问道:“这不是茅厕吗?”
男子的这一句询问,让谢傅立即收集到大量信息,这个男子连茅厕在哪里都不知道,联系到男子刚才与他一起上船,分明就是第一次上船。
新来的乐师?
谢傅直接投石问路,“你叫什么名字,新来的吗?”
男子应道:“在下姓唐,名子安,昨日吹笙的乐师摔伤了手,我是来代替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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