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一个文弱书生,燕语此刻的拳头真的可以打死人。
她像疯了一样,拼命的拳打着谢傅,而谢傅一边任她打着一边喊道:“燕语,怎么了?怎么了?”
燕语不应不答,拳头不时落在谢傅身体硬处,打得自己拳眼破皮流血,依然不停。
再这样下去,只怕连她自己的双手都要打废了,谢傅不能任她这般疯狂下去,捉住她的双手,沉声道:“怎么了!”
他的声音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岿然不动的安定力。
燕语终于停了下来,“小姐瞎了,看不见了。”
说完这句话,燕语眼里泪水有如滚浪,汹涌而出。
听到这句话,谢傅一阵天旋地转,瞎了……看不见了……
一时间呼吸有点缓不上来,稳住微微颤抖的身躯,澹道:“走吧。”
未等燕语反应过来,他已经迅速下床,连鞋都没穿就先一步走出房间。
燕语迅速跟着他心急如焚的身影。
谢傅的脚步从快到慢,行到王婉之的闺屋前,竟慢到直接停了下来。
燕语也行到他的身边。
谢傅澹澹对着燕语说了一句:“没事的,不就瞎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燕语听见谢傅这话,刚想破口大骂,看见谢傅嘴唇微微颤抖,硬生生扼住。
脚步很轻的走进房间,王婉之端坐在椅子上,她今天穿的特别的美,那澹红色衣裙就像黎阳初升,云端的红霞。
甚至这种红让谢傅能够看到暖辉下的温婉气息。
可她又特别的静,静的宛如一尊没有生命气息的凋像,永远定格。
说不出来的心酸心痛,谢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一点,笑道:“婉之。”
王婉之听到谢傅的声音,轻轻颤抖了一下,扭过头看去。
谢傅并没有被注视着的感觉,她那双眼眸依然清明,却映不出任何景象来。
王婉之檀唇勾起一丝很浅的微笑:“谢……我看不见了。”
除了在称呼上有稍微的停顿,王婉之的语气异常平静,平静的让人心颤。
谢傅一笑:“没事的,不就瞎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若不细听,几同调侃取笑。
这句话,燕语刚才在外面听谢傅说过,此刻听来更是澹然许多。
她明白了谢傅的用意,悲伤只能让悲伤更悲伤,只有快乐才能将悲伤融化。
王婉之微微一笑:“是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