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些什么。
谢傅叹息一声:“我这位初姐姐啊,确实一生凄苦……”
于是乎谢傅便将与初月在破庙结识,初月拼死救他性命开始说起。
两人面对洪灾饥荒,初月每日承受秘篆痛苦,生命垂危,两人却又相依为命,一步一步走到无锡。
个中艰苦凄惨听得心善的顾仙庭目光都红了,当年她身处灾情中心,亲眼目睹,所有深有感触。窴
“傅,我记起来了,当日在无锡县外,你身边有个武艺高强的女子作伴,可就是你的师傅。”
“不错,就是我的师傅初月,当时她武道尽失,要不然凭赵护卫的修为,别说与她交手,便是一个眼神就能够让赵护卫化为灰烬,刚才你们也看见了,油饼灌藕在你们眼中已经是天人般的存在,在她面前却不堪一击,连面都见不到,若不是我那声手下留情,油饼灌藕此刻已经毙命。”
“傅,你继续说。”
谢傅笑道:“后面的事情,仙庭你应该多少知道一点,我和师傅在无锡县合力救灾,最后得罪了四大家族,四大家族追杀我。”
“当时师傅已经重疾缠身,生命垂危,却依然浴血奋战拼死护我出场……”
当说到谢傅患上瘟疫,初月以残躯背着他一步走向苏州,甚至割肉饲他,连澹台鹤情也萧然泪下,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伟大无私的女子。
“师傅终究还是油灯枯尽,那一刻我真的是毫无生念,一心只想跟着她去。”窴
听到这里顾仙庭温柔的握住谢傅的手,她能感受到谢傅心中的悲伤,澹台鹤情也搭上手来,两人均给予安慰。
谢傅笑着继续说道:“我不想师傅死,师傅答应我了,可她这残躯所能做的就是留一口在人间。”
“我与她分别之后,她就一时冰冻在一个极为阴冷阴寒的冰窟之中,日日夜夜在哪个地方承受着孤独与寂寞,也日日夜夜等着我与她的五年之约,前些日子我在景教见到她的时候,她的身上还穿着那一袭染血的衣裙……”
谢傅的声音虽然轻柔又平静,可他的目眶已经红得流出眼泪了。
每每回想初月的遭遇,他的心中总有压抑不住的悲伤。
或是受谢傅感染,两女竟均垂泪。
房间里三人沉默不语。窴
许久,谢傅才深深叹了口气:“我这一生倒也没有什么所求,就是希望师傅不再受苦,能高高兴兴活一回。”
说着看向两女:“我说完了,你们要打要骂,随便吧。”
顾仙庭带着恳求轻轻看向澹台鹤情,澹台鹤情却是柔声道:“我打你骂你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