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的红光洒在河面上,像是很多金线银线随着水波晃动着,晚霞之下,滔滔河水似乎也变得温柔起来。
渡口处有个石碑,上面写着河内渡口四个大字,四字每日经风吹雨打,颇有几分岁月历史古朴味道。
河内渡口,谢灵运吟诗在此。
好看的晚霞总在不意间出现,谢傅文人出身,跟其他文人一样也好光风霁月。
看着眼前景色不禁有感而吟:“河内渡口今犹在,不见公义吟诗来。”
他与先贤同立于此,所见景象大抵一般,只是隔着岁月时空。
这算不算神交呢,谢傅哈哈大笑起来。鍆
黄河之水不比小河,河水暗流凶险,晚上视线不佳,所以到了晚上,就是经验丰富的船夫也会选择停渡。
天色马上就要暗下来,河面上已经不见渡船,原本应该熙熙攘攘的渡口也独站谢傅一人。
若是修为还在,他倒是可以试着踏水过河,此刻倒是觉的修为失去的好,快捷的同时往往会失去很多风景。
不多时,已经从晚霞暖空变成素月流天。
素月初升,这是河面上却出现一艘舟船,在宽大的河面上,有如一片随波逐流的弯叶。
已经落夜还敢楫舟,想来是位经验丰富的老船夫,谢傅便朗声喊道:“老伯,我要过河,可否渡我一程。”
那舟船上的船夫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听见,舟船继续直行,并未靠近意思。鍆
谢傅便放声,老伯老伯的叫。
大概是听见了,舟船缓缓靠近,撑船之人身材矮小,外披蓑衣,头戴斗笠。
“老伯,我要过渡。”
待舟船距离渡口有急几丈距离的时候,这船夫却停止摆渡,传来一把清脆甜美:“你叫谁老伯呢?”
谢傅愣了一下,这船夫摘下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娇俏的脸容来,却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娘子。
这小娘子叉腰挺胸,绷容说道:“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
谢傅呵的一笑:“原来是位美丽的小娘子,失礼了。”鍆
“小娘子,我要过渡,有劳你载我一程。”
“天黑了,不渡人了,我要归家去。”
谢傅好奇问道:“那你靠近来干什么?”
小娘子应道:“我就是靠近来,让你好好瞧一瞧,我是不是老伯。”
谢傅哈的一笑:“怕不是见我是个年轻男子,怕我不怀好意,所以才拒绝渡我过河吧。”
小娘子轻蔑一笑:“到了这河上,你若是不怀好意,那就是自找苦吃。”
谢傅道:“既然如此,那渡我过河吧。”鍆
“我刚才说了,晚上不渡人过河,你明早卯时五刻再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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