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上,我还尝了点草原的马奶酒,味道酸甜,入口有一股浓醇的奶香,没有中原的酒那么烈,但喝进肚子里却热烘烘的,像是有把火在燃烧一样……也不知你现在能否像以前那样,借着惊鸿笔和我一起尝尝……
“唉,陆小姐,有时真觉得你是个笨蛋。你说过伱想做个人,好好体验这个世界的精彩。但你却为了我,让生命终止在了凉州城。日后很多有意思的东西,你都看不到了……”
他说话时,襁褓里的女婴微微睁开眼睛,用懵懵懂懂的目光望着他,也不知有没有听懂他的话。
…………
今日的旅途也并非风平浪静。
飞了十余里后,伴随着呼啸的狂风,一望无际的晴空忽然变得昏暗起来。
草原的尽头传来极为难听的、又沙哑又尖锐的鸟叫声,刺得顾旭耳膜生疼。
不少草原蛮族们,更是一个接一个从马背上跌下来,捂着耳朵,在地上哎呦叫着打滚,露出痛苦至极的表情。
剩下的人,连同哈拉巴尔在内,则跪在地上,忍受着痛苦,朝着天边连连叩首,口中念念有词。
几秒钟后,一只体型庞大的怪鸟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这鸟长着公鸡的身体,却拥有一张人的面孔,眼神如宝剑般锐利,仿佛随时要参加一场战斗似的。
“凫徯。”顾旭认出了这只怪鸟。
他也听出,这只鸟的叫声,就是在不断地重复它自己的名字——
“凫徯,凫徯,凫徯……”
从以前读过的书籍里,顾旭曾了解过,在西北草原,凫徯不仅以人为食,而且往往是灾祸和战乱的象征——每当它现身的时候,就会有恶战发生。
哈拉巴尔等人向凫徯匍匐祈祷,显然是希望未来的战乱不要牵连到自己的部族。
然而,顾旭的心里却对这只怪鸟冒出了一些别的想法。
因为书里也曾记载过,若是将凫徯的鸟骨做成乐器,当乐器声响的时候,就会扰乱对手的心神,让对手失去正常思考的能力,变成只会胡乱出招的傻子。
思忖片刻,衡量了一番敌我实力,顾旭果断决定对凫徯动手。
“乾坤”权柄将凫徯定在原地。
不论它多么费力地扇翅膀,都无法再前进丝毫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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