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崖摇摇头,掐着净衣术打散了衣物上的尘埃,解释道:
“我往山越境内行了两个时辰,不曾寻到什么踪迹便被逼退了,倒是见到那群山越在西边扎了寨子,守着四个炼气。”
看着李玄宣一脸失落,目光扫过空荡荡的石台,李通崖不惊反喜,笑盈盈地开口道:
“不必惊慌,我若是找不到,那山越练气同样找不到,短时间内不必担忧项平的安危。”
“况且岭儿机灵,已经提前取走法鉴了。”
轻轻扶起桉台,李通崖慢悠悠地解释道:
“加泥奚奇袭黎泾山,若是抓到了玄岭和景恬,必定是会派人来要挟,要狠狠赚上我等一笔,如今毫无动静,恐怕是上山时玄岭便提前撤走,让那加泥奚扑了个空。”
李玄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开口道:
“原来如此!那便是玄岭察觉到了异常,取了法鉴下山,却受了裹携西进了。”
李通崖摆好诸多贡品,回答道:
“我这便再寻机会策应,你在家中安定着人心,统计一下受劫掠的灵田,陈冬河和李秋阳都随军西进了,那些灵田要安排好。”
“是,仲父小心!”
李玄宣有些担忧地开口,却见李通崖笑着摆摆手道:
“这些山越不过一群野路子,仗着人多势众罢了,吞的都是什么杂气野气,我又练出了玄水剑气,没有三五个留不下我,不必担忧!若是换成你季父李尺泾在此,五个绑起来还不够他一剑的。”
言罢轻轻一踏,出门再往西去了,李玄宣则长出一口气,重新坐回破木椅上,失而复得的喜悦使他嘴角微微弯起,却勐然见到椅子腿上歪歪扭扭刻着八个字。
“宜室宜家,尔炽尔昌。”
他脑海中勐然浮现出那个因为一句筑基谣传在山上困了整整半生的老人,抹了抹眼角,神色坚定地出门去了。
才出了门,李玄宣便撞上了背着漆黑长弓的李玄锋,见着他一脸匆匆,李玄宣开口叫住他:
“锋儿!”
李玄锋抬起头,听着李玄宣将李通崖的话讲了一遍,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还是有几分忧色,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