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岭即刻运转法力,还没来得及驾风离去,那老翁朗声道:
“小子!不必再往南了!”
李玄岭这才驾风离地一尺,硬生生地被压制回地面上,四肢不得动弹,浑身上下唯有嘴与口能动,失声道:
“紫府真人!”
“小子真是好心志,我等一路上来用尽了美女妖魔、财货宝物,竟然不能使你动摇一分……”
那渔翁重新低下头,盯着手中一团乱麻的渔网,温声道:
“只好我亲自下场,将你截住了。”
李玄岭动弹不得,只好张了张嘴,闷声道:
“晚辈不过是一练气修士,前辈乃是仙修大能,又何必处心积虑地摆弄我这小修……”
渔翁哈哈一笑,仔细地盯了李玄岭一眼,答道:
“这一局我等也谋划了几十年,不得有失,好不容易把你引来了北边,谁知道你这小子这般谨慎,本不必这样麻烦的。”
李玄岭只觉得周身一松,这真人已经解开了束缚,自觉没有逃逸的路子,干脆大大咧咧地盘膝而坐,失魂落魄地道:
“若是晚辈猜的不错,诸位要谋的是家父,玄岭只是个诱饵吧?”
这紫府摇了摇头,撇了他一眼,笑道:
“不对,你父亲亦是诱饵。”
李玄岭只觉一股寒意升上脊背,张了张嘴,涩声道:
“只是家父向来谨慎,恐怕不能叫诸位满意。”
这紫府复又摇头,温声道:
“李通崖不得不来,他已有预感,否则不会在黎泾山上默默坐着。”
这人长出一口气,有了敬佩之色,柔声道:
“我等紫府坐看风云数百年,什么角色不曾见过?不得不说这李通崖是个人物,却不够狠毒,放不下家族与底线,不得不坐以待毙。”
李玄岭一阵默然,握了握腰间长剑,眼中微微有晶莹之色,面色涨红,问道:
“若我父子皆从命赴死,我李氏可得一夕安寝?”
渔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拍了拍手,答道:
“大黎山妖洞与萧初庭皆保你家,李家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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