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仲青重重点头,他如今也是成家立业多年的人了,子嗣颇多,成熟许多,闷声道:
“任氏与窦氏系于伯脉,如今有了曦明公子,眼巴巴地跟着了,柳氏已衰,徐氏一心作军中纯臣,东不沾西不靠,却也没有什么要担忧的。”
“而我田氏…”
田有道乃是李玄锋亲舅舅,田家一向以叔脉为首,偏偏李玄锋去了南疆倚山城,还膝下无嗣,这下让田家没了依靠。
李玄锋说是去倚山城驻守,可前去此城又有几个是回得来的,众人心中不说,只当他是再也回不来了,其余望姓无甚感觉,田氏却内心暗自打鼓。
“不错。”
田有道摇了摇头,答道:
“我只恐哪日我遭了不测,田氏便受人肢解,一如柳氏。”
田仲青踌躇了片刻,低声道:
“伯父,您且看…大公子如何?”
李家曦明辈李曦峸最长,是为大公子,李曦治第三,李曦明与李曦峻分别为七和八,其余一女三子皆为凡人,送下山不论。
李曦峸如今在山越治事,算是李家唯一一个下山治事的公子了,乃是仲脉李通崖一脉,田仲青与其多有接触,有些了解,解释道:
“大公子雅量非常,慷慨友爱,田氏若是以女妻妾之,我再倾心与其相交,倒向仲脉,兴许能找棵大树。”
“仲脉一度中衰,没什么母族帮衬,实在是上上之选!”
田有道抿了口茶,答道:
“你且去试一试,先打好关系,我看他雅量有余,强硬不足,是个好攀附的,若是能得他信任,数代无忧。”
宿卫众多的大殿之中,李渊平一身锦袍,盘膝而坐,身下的蒲团浮现出一道道白光,帮助他进行凝神,避免干扰。
“家主!西边道上来的信。”
下首上来的族兵低低念了一声,见李渊平正在大殿之中修炼,一时间不敢上前。
李渊平难得最近轻松些,他也有时间腾出来修炼,虽然收益甚微,但也聊胜于无。
“拿上来罢。”
李渊平吐出气来,伸手接过那信,使了特定的法决解开密信,展开一读:
“冬河已至西边荒漠,此地唤作谷烟大漠,两随从皆恭敬无事,此地关隘众多,我等于金羽宗治下谷烟庙客居,三人合力,七年便可得气而归。”
“好!”
眼看着西边有收集那金阳煌元的门路,李渊平顿时大喜,看了看手中的小信,疑道:
“这是从何来的?”
“禀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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