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所动摇,低声道:
“你欲如何?”
“还请家主…召回田氏!”
李寄蛮伏跪而下,面色通红,李渊平低声一叹,望了望两侧之人,沉声道:
“都下去!”
于是一众兵甲悉悉索索地下去了,李渊平这才长叹一声,快步下去,将他扶起来,温声道:
“寄蛮,你这是做甚么!伱是我李家人,自然是田氏不能比的!”
李寄蛮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却见李渊平低声道:
“田氏在山越根基深厚,害得你伸不得手脚,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他神色真挚,诚恳地道:
“可山越部众暴虐,贪婪凶狠,又怎么是好东西呢?此二者不除,山越怎么能落在贤弟手中?”
李寄蛮神色凝固在面上,足足三息才爆出惊喜的火花,失声道:
“家主!这是…家主深谋远虑,我远不及也!”
“欸。”
李渊平拉起他的手,亲切地拉他走上台阶,沉声道:
“田氏在族中颇有关系,却又无罪,若不是以山越部众饲之,怎么能平白无故地将其调离讷!”
李寄蛮连连点头,便见李渊平笑道:
“我已经放下了调离田家的旨意,此夜一过,群狼死,猛虎迁,山越上下一空,全凭贤弟施为了!”
“家主!”
李寄蛮大为感动,低声道:
“家主步步为我着想,我却浑然不觉…寄蛮有愧……”
李渊平摇摇头,嘱咐道:
“一部分贵族修士我会为你留着供你驱使……你学了十多年的治国之术,接下来擢寒门,均土地,保灵田,养上士……也应不须我教了吧?”
“自是如此!”
李寄蛮信心满满,激动不已,答道:
“使功不如使罪,如此一来,将一众待罪贵族押送养稻,再给小弟些时间培养修士,不出五年,山越的产出能再高三成不止!”
李渊平等得就是他这句话,大喜过望,同他说了些体己话,李寄蛮千恩万谢地退下去了,来时垂头丧气,走时昂首挺胸。
等到他消失在殿外,李渊平面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往后一靠,以手扶额,拿起朱笔沉思。
“李寄蛮是聪明人,田家的举措太过突兀,为了将部众一网打尽自家的行动也太果断,迟早会怀疑到我头上……不如主动说开,化解他的疑心,还能卖个人情……”
他轻轻将朱笔搁置,咳嗽两声,便见下首上来一人,一身玉甲,看上去稳重老实,单膝跪下,沉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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