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答道:
“我去了一趟青松岛,虽然已经把事情安排好,却不能离开太久,若是要回家中,当下就要出发了。”
李清虹也是个爽利性子,把长枪一收,两步跨到岛屿正中的池子里,提起来半个鞍鼻老头,用铁锁缠得结实,看起来痴痴呆呆的模样。
“走罢!”
两人出了大阵,李曦治踌躇两息道:
“家中既然用了此人,想必是有所信任,我并不多说,只要能确保他是个古修,还是可以托付的。”
李清虹点头,想起两人方才的言语,问道:
“这北方释修七道,都是些什么道统?”
李曦治摇头解释道:
“复杂得很,释修教派迥异,有几道分歧甚大,甚至能达到紫府道与巫符道的地步。”
“不说,慕容家的家中也是见识过的,还有那信奉万事皆虚,唯一点本真的、当世即佛土的…七道之间的争斗很是凶狠。”
说到此处,他的表情有些不解,开口道:
“对于这些释修来说…比起征讨南方,似乎先打压彼此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他讲解了些宗内得来的消息,这才说起青松岛,叹道:
“青松岛上落下许多,兴许是洞天之中泄露的,我前去之时众人正各执一词,忙着瓜分这些灵物。”
两人聊了些近年之事,李曦治对家中之事更有些了解,李清虹也受益良多,很快就驾风到了越国,越北的雨还在滴滴答答落着。
李曦治深深地看了一眼,低声道:
“宗内的解释是,此雨是海外水降雷升影响所致,说不准还真有些。”
李清虹却亲眼见过修越宗的真君出手,早已将天象阻隔在海外,心中亮堂堂,只是不便对侄子讲,忖道:
‘倒是好借口!’
……
青杜峰。
李承辽这数月正忙着族中事物,连宝贝麒麟儿都没有看上几眼,实在是雨水湿毒,叫人焦头烂额。
水泡了几年,泡光了土,泡得黑土变黄土、黄土变白土,林木大片大片腐坏起来,许多山崖变成了小湖,黑毒一片,没了生机。
更别说木梁倒塌,倾圮一片,常年出行的凡人腿脚烂起来,李家连着几年排水,还算平静,外头却已经乱起来,每天都能见到顺河而下的尸骨。
李承辽带人看了许久,蕈林原已经变成了蕈林泽,死伤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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