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慕剑双目圆睁,两掌前推,放出两阵金光过来,李曦峻却是一手好剑法,早已经不是中规中矩的月阙剑弧,长剑挥到半程,还能轻轻偏移,剑光汇聚,从他两手之间的缝隙中钻过去。
他打出来的剑弧见招拆招,霎时间活了过来,威力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威胁却大了很多,郁慕剑一时大意,捉了个空,白色的剑光从他下巴贯入,又从上颌破出颈后,差点让他整个脑袋掀起来。
郁慕剑反应极快,手中的铜剑暴起,逼得李曦峻不得不收剑后落,一旁李曦明微微一惊,调转明关,再去镇他。
李曦明虽然不修剑道,却被弟弟这一剑惊艳,心中慕着:
“峻弟剑法已经胜过二伯当年了,如今治哥儿无法专心剑道,家中前后,除去两脉始祖,再无人能与之比肩。”
郁慕剑这次有了防备,掐诀险之又险地从明关下避过,飞速拉开距离,两眼炯炯,轻声道:
“确是我小看你了…”
他的下巴处剑光流淌,好一阵才有愈合的迹象,手中法光汇聚,那叫人头疼不已的明关又急切地镇下来,郁慕剑不得不出手抵御,有些闷意。
郁慕剑被明关所镇,丢了先机,一连吃了两人一阵夹击,自觉不是办法,这才避开明关,立刻掐诀施法,弹出三滴金泪。
这三滴金泪在空中滚动下落,绵延不定,顷刻之间变换化为三道身形,都持着铜剑,各自往一方而去。
他在北方一路大大小小斗法无数,明白修镇压的法术也好、法器也罢,怕的就是隐匿与幻身,左右腾挪不知要花多少时间,当下真身隐匿其中,调息准备出剑。
才使了法术,李曦峻收剑回鞘,眼中亮起一面明亮如雪的色彩,加持,一眼就将之看破,灵识一动,传念道:
“左上。”
李曦明会意,催动明关,直勾勾就镇压下去,逼迫郁慕剑复又运起金罩来挡,对上李曦峻明亮的双瞳,胸口大窒。
“这李曦峻瞳术不低。”
郁慕剑前来也不过出了一剑,便被这明关镇下,压得束手束脚,明光灿烂,消磨之力很是惊人,若有以点破面的法子还好些,偏偏他手中铜剑是势大力沉的路数,心中暗道:
“明阳一系…应是成就某种术神通的仙基,品级绝不低…唤作寻常筑基,恐怕要被打磨的灰飞烟灭…”
李曦明却渐渐发觉了他走脱的间隔和施法的时长,越发熟络起来,那李曦峻又鼓动葵光法术,抽剑舞出流光,不断牵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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