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万般情深,躯体不应也是空谈,并无两情相悦之说,大人多虑了。”
这话出乎李清虹意料,叫她呆了一息,李乌梢云淡风轻地道:
“我在东海之时,早有此事,上位渌水白蛇,生育艰难,妻妾逾百,下位牝水灰蛇、府水乌蛇,则为白蛇犬马,产子多如泥沙。”
“修为高些还好…修为低时,纵使两蛇两情相悦,只须白蛇轻轻一召,登时失了心智,逃去为他妻妾了。”
李乌梢表情有些复杂,似乎有许多话语积在胸口,闷声道:
“直到成了筑基,还有血统之见在…我父亲曾说过…我这类钩蛇之属,浑浑噩噩便好,偏偏有了如人的心智,却不能抵御躯体,是第一大悲哀。”
李清虹听着低眉,不知如何安慰他,李乌梢轻声道
“纵使两情相悦,化作本体之时,气息相嗅,顿时倒胃口,从心中难遏地生厌了!我妖类便是如此。”
他这话说罢,一旁的空衡终于睁开眼睛,有些低沉地道:
“不止妖属,人也未必超脱。”
空衡这话让李清虹想起自家的世子来,她暗暗思量,沉默下来,李乌梢也不再说话。
此事在钩蛇的世界中不过是小小插曲,却让鄰谷兰映亲自拜访,叫李乌梢有些尴尬,此刻说开,叫这老妖轻松不少。
几人一路驾风,很快落进山中,诸修几乎到齐了,一眼还能看到不少熟面孔。
李清虹抬起头,最上首的中年男人黑发金衣,眉宇锐利,侧脸很是凶煞,仿佛下一刻就要化为虎豹扑食而来。
金色的光彩在他身上流淌,宽大有力的手掌提着一把造型夸张的金弓,他静静一人站在石台上,身旁仙宗嫡系俯首,诸族筑基敬拜。
“仲父…”
记忆中的模样几乎让李清虹霎时间回到几十年前,那时父亲李玄岭尚在,李玄锋还是族中最天才的修士,刚刚破关而出,意气风发。
她随着大哥李渊修上山,二哥李渊蛟还笑着说起李玄锋神乎其神的箭法,还未见到人,李清虹已有憧憬之心。
她垂下眼睛,暗暗思量:
“仲父兴许又有突破。”
……
李玄锋在山中等了片刻,诸修很快便奉命而至,他略微看了眼,李清虹几人都到齐了,另一旁的白蛇和女子应该就是鄰谷兰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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