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司伯休便借着机会一点点靠近,老脸上满是猜忌与阴沉。
他静静地藏在阴影之中,两眼因为全力的神通运转显出无数的金色小小符文,苍老的嘴唇微微哆嗦,神通凝聚在舌尖,隐而不发。
直到迟步梓越发投入到面前的玉简之中,随着一点点破解而浮现出喜色,对外界的防备降到了最低,司伯休赫然踏前一步,唇上喷涌出令人震骇的金光,发出如同春雷炸响的闷声:
“迟尉!!”
这声音是由神通发出,震慑恐怖,倘若面前是寻常胎息练气,只这一下就得飞灰烟灭,金色的波纹从他的唇上震荡而开,撞在迟步梓身上却如同清风拂过。
这青衣男子衣袍轻轻飘动,歪过头来,答道:
“世叔,你认错人了。”
司伯休两眼中的金色符文仿佛要飘飞出来,凝聚在两个瞳孔之中,这老人根本没有听他在说话,而是依靠神通检验着什么。
法光流淌在司伯休与迟步梓之间,两人静静对峙着,大殿之中一片光华,司伯休只低声喃喃,如同念咒:
“李江群。”
“阚絮雨。”
“宁迢宵。”
“萧衔忧。”
…
他将这名字一个一个念出,眼睛死死的盯着迟步梓,观察着他眼中的变化,直到把一轮名字念完了,这才拂袖,神色自然:
“我也是为你安危着想,步梓可不要怪罪我。”
“多谢世叔。”
迟步梓始终笑容温和,司伯休微微点头,终于扭头离开,在这大殿中自己寻着自己感兴趣的术法去了。
迟步梓目送他远去,重新把目光投在手中的玉简之上,随着手中的法诀掐动,玉简上的阵法光采终于一点一点消解。
方才的一切好像完全没有被他放在心上,他显露出喜色,仔仔细细的读了,皱起眉毛来,轻轻地把玉简放回案上,喃喃道:
“又是只有筑基…难道说这篇神通被哪家列为禁忌了…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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