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
孔孤皙一口气撞在肺里,甚至有些失措,足足过了好几息才缓过来,难以置信地道:
“他年前不是还向门内讨了资粮?”
“是…”
孔孤皙这会也明白过来了,差点倒下去,方才打得血肉横飞这男人都不曾掉一滴泪,现下却一下痛哭出来,吭了两声,又像被掐死的鸡般咽回去了。
“呜呼…这下完了…如何给昭景真人交代!”
他抹了泪,自家弟弟和玄怡真人靠不住,孔孤皙只怕李家生出退意,自家就是万劫不复!
一旁的孔秋妍同样惶恐,看了眼自家掌门,颇为无奈地问道:
“可又有什么办法…他爬上了岸,不肯碰危船…”
几人一阵沉默,面面相觑,孔孤皙的老兄长面色凄惨,环顾一圈,问道:
“人呢?”
这两个字如同重锤一般砸在几人的身上,这老人看着几人面色便明白过来,如同抽去了骨头般软下,问道:
“玄妙一道观望,静怡拒之门外,我家便为难之至,倒不如早早弃了宗门,往海上寻一处容身…倒有个生机!”
孔秋妍默默闭眼,答道:
“谁愿同你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孙柏?还是哪位客卿?随便找个岛又能养得起几位筑基?”
一旁的辅钺子扑通一声跪下来,哽咽道:
“门主无论去何处,辅钺必然万死不辞!”
孔孤皙听得惊恐万分,吓得魂飞魄散,喝道:
“胡说什么!只听真人安排!一个两个哪来的胆子指手画脚!”
离开海内?
不说玄岳山门多重要,或是说山门中还有自家长辈突破,就算玄岳山门沦陷,孔孤皙都不敢动半点离开的心思!疯了才这样做!
‘这是做什么?这是在打李家的脸…到时候…天下之大,还有何处容身!’
这股悚然沿着脊背而上的惊恐让他立刻从悲愤之中脱离出来,面色涨得通红,厉声道:
“你们给我记好了!我孔氏就算死也要死在江南!死在与都仙道的搏杀之中,只要真人允许,哪怕江南只有一块容身之地,抬头能望见北边的灵山,就哪也不去!”
“兄长若是再说此话,休怪我剑下无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