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心中的挣扎与不安却日日浓厚,折磨他许久。
眼下李家用了一枚极品法器将他换回,实在太过突然,骤然被释,安思危仍有些不安,拜道:
“多谢大人。”
安思危作为这样的老人,实际更像长辈,李明宫只劝慰他起来,低声道:
“还请休整一番,明宫这头尚有事务,不多留护法,老大人那头正担忧着,也算个好消息,让老人听一听。”
安思危又拜了拜,快步退下去了,李明宫则勉力起来,从主位上下来,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天上的雷霆,道:
“淮弟,去捉几道雷回来…封到瓶里,好安葬到族墓里头去。”
李承淮从袖中取出一枚暗铜色的小瓶,答道:
“昨日已经捉回来了…”
李明宫叹了口气,随他从殿中出去,正门前候着一青年人,金眸黑发,相貌平凡,正是二公子李绛垄。
李绛迁前些时候吩咐下去,家中事宜已经安排完毕,几人沉默着一路驾风往湖上去,过了江,北岸费家已经挂上白纱。
李承?当年守备北岸,从浮云洞手中救过不少费家人,那十年也是在北岸待得多,费家人甚至对他还更熟悉些,此刻能见哭声。
过了北岸,湖上一片缟素,尽管李承淮嘱咐了尽量简单,四下里依旧是白色遍地,静得惊人,一直到了洲上才有喧闹的哭声。
殿中挂了白布,两旁来了不少德高望重的老人,青年、少年跪在底下,正中放了灵柩,哭声低低,只等着东西来。
李明宫换过白衣,一踏入大殿之中,霎时间哭声大震,有一个算一个都嚎起来,原本在底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见了她,有泪没泪都扯着嗓子哭,让正中间的李玄宣一下垂出泪来。
正中灵柩前还跪着一少年,哭得犹为伤心,李明宫默默站到一边去,代表遗骨的灵物送上去了,李玄宣便把事情一一主持办起来,那少年哭得死去活来,差点昏厥过去。
李明宫等了许久,众人都拿眼瞅她,显然在等她宣布继承,她心中实在不舒服,转去殿外,等到夕阳落下,李承淮带着老人先出来,几人这才商量起来。
李明宫仍有些难以接受,可还是要把东西先分好,不至于出了问题,便忍痛低低问道:
“?弟未有婚配,更不要说子嗣,【六雷玄罚令】这种宝物要收归族中,余下一身上下灵物资粮,筑基法器,练气法衣,皆要按继承之法传下,颇为贵重,可有人选?”
李承淮执掌过青杜,立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