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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中岸边都引以为戒,西岸的进展也很快…”
李玄宣沉默了一刻,问道:
“明宫闭关…曦晅又被我关在院子里,渊完脉想必是震动不已,近日又没有人来求情,可有什么别的举动?”
李殊亚摇头,迟疑道:
“晚辈不知…渊完一脉不曾分家,只有几个灵窍的一脉分出去了,后来也是明宫大人有了灵窍,曦晅大人这头才分出来一脉,眼下五六个院子都很着急,有人劝到小人这里了,希望让老大人消消气…”
李玄宣复又问道:
“洲中怎么说此事?”
李殊亚迟疑了一瞬,踌躇道:
“一众族人都很感慨…”
“感慨?”
李玄宣哪里不知道底下是个什么心情,叹了口气,苍声道:
“一个个为之扼腕吧…曦晅伸张大义,为了帮他们争取荫蔽…不惜与我顶撞…几个孩子多少心思我这个做大父的怎么看不明白?先禁足着罢,看看后头多少人跳出来。”
他在院中又踱了一圈,抬眉道:
“时候不早了,你歇息吧,我去见一见家主。”
李殊亚毕竟是凡人,这段时间陪着李玄宣日夜忧心,实在够呛,老人遣了他下去休息,独自驾风而起,很快落在洲上。
便见灯火通明,四处笙歌,几艘亮红色的画舫点灯烧蜡,正在湖面上悠然自得地行驶着,阵阵香风伴随着歌声从画舫上飞起,在湖面上飘荡。
这自然不是什么运输往来的船只,而是新兴的歌舞享乐之物,最早是黎泾府的玩法,只在河上往来,后来李家的修士越来越多,奢侈享乐方面的管制便松了些,全都开到湖上来,就更热闹了。
画舫上都是些达官显贵,李家嫡系自然是不常去的,更多的是外姓、小宗的享乐之所,故而李玄宣并不觉得奢靡,反而看着有种叫人放松的繁华。
‘一来转移这些修士的闲心思,二来也不让这湖上看上去死气沉沉…多些明面上的歌舞,便少些暗地里的纵乐…’
李曦明紫府之后,洲中和岸边的往来更为紧密,不少东西看上去是一点一点从规矩中长出来的,实则也是李周巍、李绛迁前后允许,老人看来看去,摇头暗道:
‘是很繁华…也难怪洲里的羡慕。’
可老人才移开目光,落到洲里,正见着一边偷偷落下来个红衣袍的青年,似乎刚从洲外回来,他吭了一声,驾风追上去,叫道:
“李周暝!”
李周暝吓得一哆嗦,一眼望见他,第一反应是要跑,这才退出一步,反应过来已经跑不及了,讨好地笑道:
“原来是老大人…这几日没来得及探望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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