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李承淮听得明白,迈步向前,点头道:
“我知道了,这事情你不要发声,毕竟道统已经给下去了,最后谁能筑基尚未可知,法器都在族中保存着,我会找机会见周逊一面,你不用太偏袒谁,也不要表露伱的赞许。”
若是没有李玄宣一番话,李周洛听了父亲的话兴许还云里雾里,眼下听的是明明白白,答道:
“孩儿早明白了,这些年没有单独见过任何一位。”
“好。”
李承淮应了一声,笑道:
“难得让你历练三年,是长大许多。”
李周洛唯有报赧一笑,答道:
“我如今是知道利害了,若非有老大人在,我家六世治出来的湖,要被我两三年给毁了。”
面前的中年男子摇头:
“先辈善治百年,只够后人庸治一代,庸治一代,不足后人恶政三年…”
他正教导着长子,却见天空中升起一片杏黄,飘飘荡荡地直往天际去,飞了一半落下来,幻化为一朵朵杏色的离火,忽地往湖上吹去。
这些离火或大或小,潇洒飘渺地在空中闪亮,如同放起的无数河灯,夜色未尽,天蒙蒙亮,湖面上也倒映着满天离火,惹得周围的一众修士纷纷驾风围观。
“嗡!”
远方青杜山的阵法立刻被激起,色彩直冲天际,阵法中的被催动,往天空中席卷而去,将周边的离火扫了个干净。
李周洛眼前一亮,李承淮则急忙驾风而起,在空中绕了一圈,果然见着一绛袍男子驾火飞来,一身袍子穿得极为松散,内里是纯白的短衣,黑发上还烧着杏黄色的火焰。
他身材偏高瘦,两眉略长,乌眉下是一双金色的眸子,双手环抱在胸前,腰上配剑,白皙的手中正持着一枚小圆锤,散漫的靠在肩旁。
见了李承淮赶过来,这青年微微一笑,显得意气风发,答道:
“见过小叔公!”
“恭喜了!”
李绛迁拱手行礼,李承淮含笑应了,见着几人纷纷赶来,他稍稍抬头,第一句话是:
“阙宛如何?”
李周洛才赶过来,闻言笑道:
“阙宛年前也闭关去了说是要调整气息,修为臻至圆满,择日突破筑基。”
“好。”
李绛迁虽然辈分不大,可身份特殊,一旦炼就仙基,话语权明显有了质的变化,向着众人行了礼,第二句话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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