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可转瞬之间天地震动,北方云气明而复灭,小室山方向大地震动,竟然如同山崩海啸,地龙翻身,景色可怖。
而算算时间,紫烟门的宴席不到一日而已,甚至有可能诸家的人还未入席!
这也是李绛垄面色难看的原因——太阳道统生怕被几个摩诃联手算到,保密严格,在整个李家甚至整个江南修士的眼中看来,在江南的道统齐聚福地庆祝之时,北方趁机南下了!
思虑至此,他不禁问道:
“兄长那里如何说?”
自从北方出了事情,与北方失了联系,李绛迁就带人从白江溪退回,一直守在北岸,一听这话,曲不识连忙道:
“消息正是大人传来的,今日杀了好几个贸然南下的魔修,修为都不算高。”
正思虑着,见着李阙宛道:
“如若北释南下,不可能一瞬攻破镗刀,诸紫府过去也用不了多久,也许失些先手,小室山的情况不安稳,没有消息,据说已经被魔修包围,还是不要贸然过江查看。”
“我自然晓得。”
李绛垄的目光从空荡荡的主位上扫过,不知在想些什么,抬眉道:
“真人…”
可他半句话还未吐出,便见下方一阵脚步嘈杂,崔决吟从中进来,面色沉重,道:
“费清翊从北方逃回,前来求援!”
李绛垄面色一变,极速向前两步,皱眉问道:
“可第一时间进阵来了?”
“不曾,在大阵外恭候。”
崔决吟这么一应,李绛垄算是放下些心,转头去看身旁的女子,李阙宛一只手轻轻搭着,另一只手转着一枚玉牌,微微闭目,等了好一阵,开口道:
“让他进来罢。”
李绛垄只以为她从巫术来算,眼下连连点头,便见那断臂的白衣青年从殿外踉踉跄跄地进来,跪倒在地,泣道:
“山中危急,还请家中派人驰援!”
于是从头到尾简略说了一遍,从北方的一片混乱到他如何从阵中逃出,故意不去提几位怜愍,只说敌人凶猛,急需人来救:
“倘若那几处失守,敌人便可长驱而入,下一处就要守江了!只好在大人亲口说了,北方的紫府不会过江,主力也在镗刀,只要抵御住南下的散修魔修即可!”
眼前的人极为激动,手脚颤抖,李绛垄仔细听着,扫了一眼,问道:
“只你一人?”
“禀大人…”
他这才忐忑地念叨起来,可说了两句,李绛垄并不好欺瞒,察觉出他语气不对,站起身来,勃然变色,喝道:
“有什么说不得人的事!”
这一下顿时叫费清翊跪下,脑袋死死的贴着地面,只露出后脑来,泣道:
“属下…属下撒了谎…当时局势危急,阵中有不少家中的练气修士…虽然有些余力…我都来不及管…只独独保住自己…”
这倒不算什么大事,李绛垄扶他起来,发觉他情难自禁,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只道: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