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道友为何觉得我不会食言呢?”
孔婷云略显狡黠,大眼睛眨了眨,笑盈盈地盯着他,李渊蛟摇摇头,从储物袋摸出一道翠绿色的阵盘,稳稳地道:
“道友的筑基大阵还在我手中,想必比火脉值钱得多。”
孔婷云愣了愣,不曾想他踏出第一步时已经想到了后三步,咬咬牙,瞪了他一眼,自己却又笑出声来,只道:
“李渊蛟,你却是我见过最狡猾的人物。”
李渊蛟收回阵盘,心中已经在盘算能白白借用这大阵一段时间,该怎样把利益最大化,口中答道:
“道友谬赞,在青池治下,不狡猾险恶的都已经死得干干净净了。”
孔婷云微微一笑,掐起法诀,默默寻找那一道灵水,李渊蛟趁机问道:
“不知这稚元真水又是什么宝贝?”
孔婷云看起来心情很好,哼起调调来,笑道:
“渊蛟兄弟,这稚元真水乃是天地灵水中的佳品,你这人狡猾果断,我还怕告诉你用途与价值,你转身就与我翻脸抢夺,大阵又在你手中,小女子可是怕的很。”
李渊蛟顿时一滞,悻悻而退,孔婷云瞥了眼李渊蛟,柔声道:
“道友族中可还有筑基的兄弟?与你性情相近,未与那萧家联姻的筑基族人?”
李渊蛟听得云里雾里,皱眉道:
“不曾有。”
孔婷云微微叹气,低垂着眉,诉起苦来:
“我幼时年年闭关,一眨眼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年,门内却难有个知心人,筑基的几个男修都是一言难尽之辈…”
李渊蛟顿时明白过来,劝慰道:
“道侣一事,实在要慎重,不妨再等等,大道危机四伏,若是择了蠢物,祸及三代,殃及百年,可不是好看的事。”
“谁说不是呢?”
孔婷云咬咬牙,淡淡地答道:
“太古渺邈,遗失不查,近古都有道胎被自家道侣连累所害,哪里是我等小修能说得清的…倒还不如独身来得谨慎。”
李渊蛟沉默不语,这倒是把孔婷云说得忧虑起来,持着玉瓶在空中一言不发地施法,直到那浅青色的灵水从地底冒出,这才有了些喜色。
李渊蛟与她将湖中的所有痕迹抹去,这才告辞驾风离去,孔婷云送他出了仙门地界,目送他提着那一条庞大的钩蛇消失在天边。
“唉!都想些什么呢!”
孔婷云拍了拍额,驾风回去,独自面对起门中的是是非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