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周煜点头,用手语比划了一下,周洵笑了一声,“你还小,多练,将来会画得更好。”
周煜用手语问他,“爸爸,你画画是跟谁学的?奶奶说你小时候连个鸡蛋都画不圆。”
周洵揉着他的脑袋,“小时候淘气,故意和大人对着干,其实我小时候画画就挺好的,你奶奶不知道而已。”
周煜打手语,“但是奶奶说你现在比以前好。”
周煜没说话,重拿了一张纸给他,“再试试。”
周煜“嗯”了一声,信心十足的样子。
女人没有敲开房门,将手机重新拿回了卧室。
周洵返回房间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见女人没休息,坐在床头勾线,怔了一下。
随后走过来坐到床边,“还不睡?”
女人摇头,将手里的织的半成品递给他,“试试大小,看紧不紧。”
周洵这才注意到,她勾的是个手套,针脚细密整齐,也不知道用的什么线,摸上去不扎手,还很柔软光滑,触感微凉,十分舒服。
他他手指从预留的孔洞插过去,不大不小,非常合适。
“怎么样?”
周洵翻了翻手,手套正好将他手上丑陋的疤痕挡住,非常贴合。
“很合适,”他顿了一下又说,“勾得真好,谢谢。”
女人眼睫颤了颤,伸手接过来,“我尽快弄好。”
周洵点头,伸手要去拿手机,女人忽然道,“刚刚有个女人给你打了通电话,我看你在辅导小煜,我就替你接了。”
周洵脸色冷了下来,“我不是说过别碰我手机吗?”
女人脸色一白,呐呐道,“对不起……”
周洵沉着脸拿着手机出去了。
关门声响起没一会儿,女人便将窗帘拉开一道缝隙。
租的房子很小,隔音也不好,周洵每次打电话都要去楼下。
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哪怕听不到声音都能感受到他的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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