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毛发达,鬓毛和胡子连成一体,法令纹也极深。
除此外,还有三四个稍微年轻些的官员。
只有一个朱厚照认识,便是詹事府少詹事王鏊。
皇帝看到儿子,先是从御座上微微撑起身体想细看他有没有事,
皇后的表情亦很焦急,“照儿,你没事吧?”
朱厚照来的路上已经想到了父母亲会是这样的心情,索性头抬得高些,“母后看仔细些,儿臣没事。”
确认了这一点,弘治皇帝心舒缓一些,
再瞄了一眼两侧脸色不佳的大臣,也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氛围。
于是语气‘不善’的质问,“胡闹!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这成何体统?!”
皇帝这话,先提衣服着装,不提偷溜出宫,敏感的大臣一下子就逮住这份护短心思,
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玩这套?
于是长眉毛老人家还不等朱厚照回话,直接就出列打断,还一本正经的跪下,显得极为严肃,
“陛下!臣于昨日抵京,一路听闻太子殿下忠孝、仁厚之美名,心中不甚欢喜感慨,却不想今日便听闻太子尊驾探访街头酒楼之地。想来太子殿下明理懂事,断不会随意妄为至此。或是有东宫宦官刘瑾、张永等携民间野趣进奏,置太子千金之躯于轻忽之地。且太子之贵,异于常人,民间百姓礼数不通,若轻佻议论,恐伤太子圣德!臣请陛下旨意,于这样的小人,要先杀而后快!”
朱厚照若真是小孩子,不免会害怕,毕竟是一群大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一张嘴还要杀人。
但他反而有些恼怒,
皇帝问自己话,这个人竟然气势汹汹的插话,这是弘治脾气太好,给他们欺负惯了!
弘治果然对这样的‘不尊重’不在意,还在和朱厚照介绍说:“照儿,这是詹事府詹事吴宽,弘治八年他回乡守孝,如今刚刚返京。吴爱卿诗、书俱佳,以后你要好好请教。还有,今日出宫之事实在是胆大妄为,你怎可这样以身犯险?!”
皇帝还是在和稀泥,算是没有接吴宽的话。
王鏊一看这样的形势,也跟随劝谏,“陛下!吴詹事所言极是,若轻易饶过刘瑾、张永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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