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
“老奴不敢,老奴不敢。”萧敬往后退了两步。
弘治皇帝气鼓鼓的重新坐到龙椅上去,“你起来吧,跪着膝盖不疼啊?”
“父皇答应了儿臣,儿臣自然就起来了。否则有父皇的这道旨意,国家真到了危急时刻,儿臣想要到前线激励将士也不成了。”
“真到了那个时候,你也可以变通的嘛!”皇帝有些无奈,拉长了声音。但他并非是不开心,其实是很满意的,
朱厚照这个姿态,暗含着一种意思,就是你皇帝老子的话,就是你不在了,只要撂下话来,日后我当了皇帝也还是要听的。
这就是良性的互动。
皇帝万分信任太子,太子则从不忤逆他的意思。
朱厚照一听他这么说,立时站了起来,“那儿子就照父皇说的,到时候做一番变通。”
弘治皇帝先是点头,而后立马觉得不对,什么叫变通,任何时候都可以变通的,所以他先前的话属于白讲。
“好啊,翅膀硬了,敢套你老子的话。”
皇帝作势要抄出鞋底干人。
朱厚照一惊,“父皇是金口,金口即开,不能反悔的!”
“什么不能反悔,话都叫你说去了。刚刚你还叫我反悔呢!”
看他真的把鞋给拖了下来,朱厚照哪里还傻乎乎站着,转头就向外熘了。
“唉哟,太子殿下小心点。”一旁的萧敬见他跑动起来,也是怕他摔了。
但是太子长大了,这几年还习一点拳脚,腿脚轻快的很,一熘烟就没影儿了。
看这样子,也明显不是第一次。
弘治皇帝也是宠他,宠得没边儿了。但其实他自己也很享受这样。
这会儿还笑呢,“算他跑得快。”
等到低头看看书桉的奏疏,还不忘再损一句,“活儿还没干完就熘。”
没办法,他只能自己提朱笔写了。
但想起来,太子像这样跑,也有几年时间了,那会儿还是个孩子,跑着跑着,个头都长这么高了。
两日后,杨一清顺利进京。
他这一环关乎着军事行动里最为重要的战马,不可谓不重要。
然而太子做的这些种种准备,在朝堂上是明着的,刘大夏等官员不可能不做任何表示,他是那种为了自己的正确而坚持到底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