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东阳和谢迁也不是那种喜欢弄权的人,尤其还有一个强势的皇帝,除非杨一清要搞什么事情。
…
但似乎杨应宁此人,还算守规矩。还特地要来拜会,至少这面子是给了他们。
这其实不是特别容易做到的事,多少人一朝得势便趾高气昂,觉得该是他‘当家做主,的时候了。但杨一清一点儿没有,仅凭这一点,即便将来他当首揆,李东阳和谢迁也不会惊讶。
想着这一茬,李东阳心里面也更加不愿得罪杨一清,“应宁公,开海之事,你如何看?”
“开海是陛下谋划多年的大策,谁也拦不住。”
“我并非指这一点。开海涉及祖制,而且很明显是和浙江有关系,那个梅可甲陛下派过去有好几年了吧?所以谁都瞧得出陛下谋划多年,我的意思是,于你而言,你觉得开海是利于你,还是害于你?”
杨一清皱紧了眉头,确实,人人看得出皇帝是谋划了很久。
说起来,也难怪这次其实六部九卿反对的力度都不大。虽然人人嘴巴上是舍生取
义,但真的当皇帝以那样一种坚决地姿态扑过来的时候,这帮人也还都知道要让一让。那个关口,皇帝那个气势,再加上摆明了是准备很久的事,谁要是敢拦,谁就是下一个刘大夏。
“阁老,到我这个处境,有利有害还有什么区别?我不愿想,也不愿说。有些事。其实难得湖涂。”
“不!不能湖涂!”李东阳忽然很笃定的说,“这是朝廷的大事,是陛下的志向,关乎大明的命运,天下苍生的福祉。现在陛下将其交到了你的手上,你怎么能因为九死一生就不想了呢,越是这个时候,你越是要想!你若是稀里湖涂的死了倒也没什么,可剩下的是什么?”
杨一清心中一激灵,“请阁老赐教!”
“赐教谈不上。但我以为,开海和复套是一对双生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阻挠开海的人,也一定想阻挠复套,因为没有复套就不必开海了。从这个角度来说,应宁,关外的贼好防,关内的贼可不好防啊。”
杨一清童孔缓缓放大,“阁老的意思是,有人会想着干脆让复套不成,如此则开海不必。”
“你准备的越好,陛下对于开海之令就越发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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