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人要你死,陛下是要你活着把事办好。你死了,对陛下、对朝廷又能添什么价值?”
张璁平素也知道杨一清的一些清名,此时绝不会无缘无故召见他前来,因而马上拱手谦虚说:“请阁老指教。”
杨一清慢慢扶着桌子坐了起来,大概是人老了,喘息声都有些重。
“此事至关重要,只有除军屯之弊,才能复大明之威、保百姓之命,你我皆是臣子,明君难得,正德一朝若做不成此事,后世……此为一也,你需谨记。
这二嘛,打铁尚需自身硬。淮安府的事,你是亲历者,朝中下去的人,容易为人所捕获,若不是陛下非要个究竟,你的命都保不住。如今你自己成了下去的人,便是要注意这一点。守住这一点,再大的事自有陛下做主,不必害怕的。
第三……你可有妻儿老小?他们现在何处?”
张璁回答,“都在浙江的老家。”
“接来京师吧。”
张璁:“……”
这话说的,好像会有什么事一样。
“阁老……”
“你若做成了此事,不好说定能入阁拜相,但位尊一部却是不难,而既然久居京师,家人怎可总是分隔两地?你若做不成此事,妻儿老小到了京师,老夫还能照拂一二,老夫走了,也还有陛下。”
这样做成与做不成其实都要接过来。
张璁有些震动。
他跪了下来,大声叩谢,“下官多谢阁老重恩。”
其实杨一清也算是手段激烈的人,他当年查马匹走私,可沾了不少血。
“去吧。”
“是,下官告退。”
历史上的嘉靖年间,杨一清对张璁最初也是欣赏的,毕竟张璁还算是有些理想抱负。而当时杨一清闲赋在家,张璁在朝中得罪人过多,所以就极力举荐杨一清复出,这样可以作为老前辈为他站台。两人一拍即合,还有过短暂的蜜月期。
只不过很快就反目成仇。
张璁这个人呢,有理想、有手段,但是有一点不好,他非常的急功近利,不怎么讲究手段。
后人以为,这或许和张璁的年纪有关,他中进士时已经四十六七岁,虽然抓住了嘉靖皇帝的信任,但一个新人,提拔再快也要时间。
而他心中又有‘大业’要做,于是乎就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