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打招呼,“齐兄,久违了。”
齐睿杰也发愣,现在人人都对他避之不及,今天竟然还见到这么一个老友。
街头的拐角处,严嵩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人各有命,强求不得。
却说门内,院落中。
齐睿杰还是像模像样招待了盛仪一杯水,但气氛显然不是那种老友重逢。齐睿杰甚至要在盛仪这个举人老爷面前姿态放得低些。
“齐兄……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盛仪安慰的话刚出口,齐睿杰就忽而开始落泪,“十几年寒窗苦读,转瞬之间就一切成空。这世态更加炎凉,现如今,竟就只有盛兄愿意登门饮茶!”
说到痛苦处,齐睿杰一个大男人都要哭泣。
“……有没有办法再做补救?齐兄在京为官几年,总有些认识的,能不能递上话,求求情,总归这功名……来之不易。”…
这还不是最苦的,
最苦的是京里现在有小孩儿沿街乱唱,蹦蹦跳跳的有时候还经过他家门前,听听那唱词:刘大爷,大忠臣,谁提打仗他咬谁,朝廷当官一千人,被称女干臣九百九。
这其中唱得谁不言而喻,虽然齐睿杰不姓刘,但他们性质一样。
……
……
宫里。
刘瑾把今日民间得来的条子给皇帝看。
“陛下,那几个人奴婢都叫人盯着了,取其功名果然是打蛇七寸,现在啊,估摸着都知道陛下是不好得罪的。”
朱厚照有些奇怪,“这个盛仪是什么人?”
“是江西分宜县的一个举子。是不是要奴婢去将其抓起来。”
“抓起来做什么?”朱厚照将手中的纸条捏碎,放在炭盆里扬了,“做事情要有目的,一个举子而已,考不考得中进士还两说,只因他去看了一眼齐睿杰,你便找人把他抓起来?”
刘瑾碰了壁,“奴婢愚钝。那便不抓。说起来这个盛仪也算有些骨气,本来他的那个同乡严嵩还劝了他一番的。”
朱厚照往前迈的步子在空气中停滞,“谁?”
“严…严嵩啊。”
皇帝眼神中有看不懂的波动,但很快又消失不见。倒是轻轻笑了一番,“知道了。”
刘瑾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难道严嵩此人会有什么不同?
略过这一节不提,皇帝已经转场去了另一间暖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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