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朱厚照指了指他,随后又问道:「你们抓到扎那的时候,他有说什么话吗?」
「额……」周尚文、于子初、谭闻义等人都有些愣住。
「骂朕了?」
没人敢说话。
「是不是男人,叽叽歪歪的!」
于是八人都点头。
「骂了朕什么?」
于子初聪明,开着玩笑说:「陛下,这我们八个胆子加在一起也不敢说呀。」
朱厚照笑了笑,「这是好事。敌人骂我们,说明我们打得他疼,成王败寇,有什么能耐战场上见真章,骂朕一句,有何用处?这且不提,你们觉得扎那这人,杀还是不杀?」
「臣以为该杀!」谭闻义说得斩钉截铁,「扎那是火筛帐下主将之一,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汉人之血,不杀他,天理难容!」
朱厚照摸了摸下巴,「你们有谁知道怎么在茫茫草原上寻找到敌人?」
周尚文一点就通,「陛下的意思是,扎那知道?」
「只能说可能知道,毕竟他在草原出生、长大。」
「……但扎那这个人桀骜不驯,应该很难降服他。」
「降服不了就杀掉,这不必纠结。朕的意思是,你们心里要有个这样的意识。不过此事稍后再议,朕先见见他再说。」
「是。」
「至于封赏的事,明日会在大宴上宣旨。彦章,朕思来想去,还是要你去大同镇守。」
别人都不提,先告诉了周
尚文,其他七人虽说心服口服,但心里头羡慕还是有的。
「臣受陛下如此信任,岂敢不受?!」周尚文也是一时激动,但话说出口才忽然意识到什么。
等等,是到大同?
于子初等人也晕掉了,大同副总兵不是杨尚义吗?杨尚义此番立功,升为总兵应当问题不大,这样一来,他就成杨尚义的部下了!
会不会是皇帝秃噜嘴讲错了?!
但朱厚照眼神幽幽,脸色不变。
这世上,人心就是这样。
前几天,王鏊、韩文、闵珪特地三人到侍从室递了条子,说有要事奏禀。
当时是一个相对清闲、微凉的下午,他本是在湖边吃上一点点心,结果心腹大臣连伺候的宫女都不愿意留着,要只说给他听。
他其实一开始还有些不以为意的拍拍手,结果王鏊一开口,事情就有些不对。
王鏊说的意思也很简单,「……弘治十二年,杨守文便领命节制大明唯一的精锐骑兵,至今已有七年时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