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七弟的事,也可以由管束经验还不充足为由,陛下也会理解的。”
“这可不是小事,芷妹你可要说准了。”
王芷面色一正,“我知道。其实陛下,想以各种方式展现为君之仁,只是国事如此,难以转圜而已。二哥此去,定会无碍。威宁伯府也会安然无恙。”
话说到这种程度,王烜还是有些犹疑不定。
王芷没办法了。
“拿纸笔来,我替二哥写下来。到时你便照着去说。”
“那,那好。不过,还有七弟呢?”
“那是陛下要考虑的事,二哥要提也只说任由陛下处置,让他吃些苦头也好。其他的一切不可多说。总归,这么点事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这样一想,倒也没那么吓人和绝望。
只要皇帝不真的迁怒于威宁伯府,送几个小钱、贿赂几个官员,难道还能除爵?
又不是走私私盐。
王烜在这样的安慰下,才算有了点信心。
于是揣着王芷给他写的东西匆忙进宫,一路上都在急急忙忙的背,不背到滚瓜烂熟,他都不敢入宫。
而走到半路,王芷身边的小侍女追了上来,
嘱咐说:“刚刚小姐说,如果陛下不愿见你,也跪在那边不要走,千万不要自己回来!”
王烜不疑有他,重重点了点头,道声‘好’,之后便如慷慨赴死一般入了宫。
事情还正不出王芷所料,
朱厚照没有马上见这个劳什子威宁伯。
他是本意也是不想见,这种货色,大本事没有,见他干什么?
况且王越死后,威宁伯在朝中的实际地位一落千丈,他们如何根本于朝局毫无影响,所以放在那边好好活着就已经是他网开一面了,这个时候还要入宫来干嘛。
朱厚照的第一反应,是让人叫他回去。
不过刘瑾回来禀告,说威宁伯跪下了,不走。
朱厚照颇为不悦,因为他得做个自己不想做的选择。
王烜毕竟是个勋臣,王越之后,当初王越在他这里也挺显赫的。王越死后,如果他这个皇帝对他的后世子孙不照顾,那实在是有些刻薄寡恩了。
主要是这个错误,的确不算太大,不至于上纲上线。
“让他进来吧。”
朱厚照略显不耐烦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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