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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田若富就直接去找了张璁。
风风火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张璁虽然性格刚硬,但是基本的官场规矩还是要守的,所以出了大堂迎接,
“下官见过田府尊。”
“张知县,你点好人马,随本官去清点县里的仓廒储粮!”
张璁奇怪,“田府尊,山阳县仓廒储粮应一万两千石,去岁清江浦县板石、大兴、张集几个村闹灾,便借了六千二百石,现有余粮五千八百石,此数俱在账本,府尊一查便知。”
田若富负手转身,“借给了清江浦县?哪个衙门,哪位上司,何日何时让你借粮了?”
“府尊这是何意?就是在此县衙,是府尊来和下官说,灾民嗷嗷待哺,下官是依府尊之令而行呀。”
“大胆!!”田若富身后的一个中年人呵斥出声,“预备仓储粮是人命关天之事,你说府尊下令,可有府尊令你借粮的谕令?”
张璁傻眼,“这……谕令倒没有。但当时情况紧急,府尊开了口,下官便照做,怎会有调粮谕令?”
“既然没有,你怎么敢说是府尊下令?!分明是你自己擅自做主!”
张璁瞬间明白了,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田府尊,你眼里没有下官,这下官是知道的,可你若是颠倒黑白、诬陷下官,这也是不可能的!朝有圣明天子,这朗朗乾坤,讲话要顾一顾轻重!”
“大胆!本官这就参你一个倒卖仓廒储粮之罪!”
张璁气极,“这事就是到了御前,下官也要据理力争。那清江浦县的百姓都可见证!”
田若富则眯眼笑了起来,“没有谕令,便不会有人证。你一张嘴,便说清江浦县的灾民是吃了你借去的粮食,那知府衙门拨款购的粮又是给谁吃去了?”
张璁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他知道这些人坏,但没想到是坏到了这个程度。
“我知道,你是因我上奏朝廷,参了南北直隶大路项目克扣工钱一事,因而悔恨在心!我再叫你一声府尊,当今天子是绝顶聪明之人,你当官只想发财,迟早是要出事!”
田若富则不在意,当官不发财?
那还当他娘的鸟官。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