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和拨浪鼓似的。
“要敢想,眼下这世道,算是个好世道。你只要立了功,官身容易得很。”
伍文定回到住所,安心的等候皇帝召见。
在不夜城的见闻落在了他的心里,实际上,那个公孙备说了一句京里的许多人都认识他,这让他生出一些疑虑。
被人惦记可不是什么好事,公孙备应该也是惦记他的人之一。
初来乍到的,他可不敢轻易答应了什么。
第二日午后,圣旨果然来了。
伍文定相当重视,他洗了个澡,换了身新官服,整理的整整齐齐才入宫去。
路上,领头的小太监倒是客气,提醒说:“到了乾清宫以后,先生就在侍从室稍待,等前面的人陛见结束,里面来人宣召,先生在入内叩头。”
“好,多谢公公指点。”
“都是应当的。”
侍从室的结构很简单,就是一间屋子,有三排六张桌子,门口放了好几张棕色的木头凳子,都是留给等待人在这里坐的。
如今侍从室就剩两人,靳贵和谢丕。
伍文定也知道,这些人将来都是很有前途的,所以不敢怠慢。去见了礼之后才坐在门口。
不过也不知道前面的是谁,伍文定等了好久都不见有人来召他,宫廷禁地他也不敢跑过去瞧,只是偶尔屁股稍微抬一抬,伸伸脑袋往里看,不过始终不见有人出来。
最后实在有些急了,他便抱拳到靳贵的面前,
话还没说出口,靳贵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一般,说:“三位阁老和军机处的大臣都在,再耐心等会儿吧。”
伍文定听了,心思一抖。
好家伙,那么多重臣都在和皇帝商议事情,这么说来肯定是大事。
他原本仅是常州通判,还没到过这样核心的圈层里,不由得更加紧张起来。
……
“……除了大同,宣府、固原、宁夏都有可能遭受小王子的突袭,达延汗的兵锋很盛,实力也比当初火筛要强上许多,仅守住大同一地,却不能使他处免受兵燹之祸。”
这话是李阁老在说。
他们五个人站成一排,朱厚照背手在中央。
而在御案之上展着的,则是一封沾有血迹的密信。
锦衣卫北司有刺探境外军情之职责,这是最新传回来的消息。
朝廷去年剿套、今年封锁,鞑靼小王子已经按耐不住,今年秋冬之际必定兴兵来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