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有易州知州刘肃禀报:“薛都使,军学院所派的三人小组对于如何与鞑靼作战是极为熟悉的,依属下看,他们说得颇有道理。薛都使有不同的意见?”
薛斯说:“他说的,本将都知道,还要他来教本将如何打仗?笑话。”
刘肃官位不如人,也不好讲什么。
就只能听薛斯开始调兵遣将。
不久之后,外边儿传来消息,说真有一路人马追了出来。
薛斯装出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
“取本将大刀!杀鞑虏去!”
“是!”
忽然之间,军营战马阵阵嘶鸣。
“这个薛都使,是想要抢功。”三人小组之一的冯通阿有些不满的说。
刘肃都看在眼里,这个薛斯所安排的都是刚刚陈大波说的,但是却冷冷的对待陈大波,弄得好像一切都是他想出来的似的。
冯通阿的话他也听在耳朵中,说实话,要是陈大波真有什么不满,他都不好替薛斯去圆这个场。
不过,
陈大波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也听说了一些……山东、河南两省的都使都叫陛下给骂了一通。我们都是在军学院读过书的人,应该知道战事是来不得半点弄虚作假的。
打赢就是打赢、打输就是打输,敌人不会配合他演戏。不管他以往是通过什么办法当上的这个都指挥使,这一次若是没有功劳,陛下必定轻饶不了他。所以他……焦急啊。”
另外一个邓子彦说:“便是如此,也不该如此不顾脸面。真是令人不耻。”
“他不顾大局,我们不能不识大局,明蒙之战是陛下最最关心之事。若是在易州来一场大败,咱们是无罪也有罪,若是来一场小胜,则是无功亦有功。夜里黑,山东的兵不熟悉这里的路,还得靠冯兄、邓兄带领乡间民兵前往支援。”
冯、邓二人算是捏了鼻子认了。
“我们这就带人摸过去!”
“好,那我带一路人埋伏在他们回去的路上!!”
三人相互鼓劲儿,然后各自忙碌。
易州知州刘肃在一边听得心服口服。
“都说军学院之中藏龙卧虎,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三位之见识、胸怀真令本官大开眼界,佩服!佩服!”
“刘知州过誉了。只不过你说见识、胸怀……这其实也不是我们多厉害。这样说吧,军学院有两个特点,一是如何打鞑靼,白天学,夜里梦,所以仗怎么打我们都知道的。”
“第二个特点呢?”
“升官快。”陈大波笑了笑,“所以不是我们心胸宽,是这个都指挥使,抢不走我们的功劳。说句大不敬的话,我们三人就是立的功比他小,他升得还是没我们快。”
“这……”刘肃没好讲,我就是吹捧一下你,你也没必要这么自负吧。
“不信?”陈大波也不勉强,“>> --